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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白狸冷哼一聲，眼眶紅紅的，掙脫白蛇的桎梏，別過臉去，不再看他。
莫晏抓起白狸的手，放在自己心口處，低垂著眉眼：“打我撒撒氣，好不好？”
下一秒，白狸突然靠近莫晏脖頸，對著白蛇冷白的面板，用力一咬，一邊咬著一邊流淚。
溫熱的淚滴在白蛇肩膀，一滴又一滴，淚水落在冰涼的身體，很快失去了溫度，滑落，窒息的痛感在心底卻愈發明顯。
莫晏安撫性的撫摸著狐狸纖細的脊背，默默道：“對不起。”
他不該這樣的。
白狸沒有回答，仍然用力地咬著白蛇脖頸不鬆口，好似在發洩自己受的委屈。
莫晏沒有反抗，就這麼任由白狸咬著。
只要能讓狐狸開心，似乎做什麼都是可以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白狸鬆開嘴，胡亂地用手抹了把臉上的淚痕，像個小花貓。
“沒有下一次。”
莫晏見狐狸通紅的眼眶，心底的自責與心痛潮水般湧上心頭。
“沒有下次。”
白狸揉著乾澀的眼睛，卻被莫晏拉住了手腕。
白狸眯著眼睛看向白蛇，有些疑惑。
“別揉，對眼睛不好。”
《雌性照顧手冊》上說了，雌性哭完之後不可以揉眼睛，不然眼睛會更疼。
“哦。”剛哭完的白狸很沒精神，看起來病懨懨的。
“我好睏。”
昨天晚上沒休息好，加上白天和剛才的折騰，消耗了白狸太多了精力和體力。
現在的白狸只想倒頭就睡。
“那就睡覺。”說著，莫晏主動將蛇尾塞到白狸懷裡。
白狸抱著尾巴，瞥了眼眉目清冷的白蛇，倒是沒說什麼，抱著尾巴轉了個身，背對著莫晏。
倒不是白狸不想跟莫晏算賬，只是現在的她真的沒那個精力。
白狸幾乎是躺下就睡。
莫晏輕喚：“狸兒？”
白狸沒反應。
莫晏嘆息一聲，把剛才被白狸扔到一旁的被子拉過來，蓋在白狸身上，又細心地給白狸塞好被角。
做完一切，莫晏才側身躺在白狸旁邊，連人帶被子一起攬入懷中。
屋外的雨依舊嘩啦啦地下著，絲毫沒有減弱的架勢，屋裡的兩人相互依偎，兩顆孤寂的靈魂，相依為伴。
—我是線線—
白狸這一覺睡得很久，很沉，莫晏在一旁也沒事幹，乾脆摟著狐狸也沉沉睡去。
雨聲未歇，天色逐漸暗沉。
半夜雨勢漸弱，白狸仍在酣睡。
一股陌生的香甜在幽暗的小屋內悄然蔓延。
絲絲香氣流入白蛇鼻腔，下一瞬，白蛇猛然睜開幽綠的雙眸，眼底浮現出難以言喻的複雜與震驚。
莫晏幾乎是下意識的捂住鼻子，黑暗中的側臉罕見地浮上一層潮紅，手臂青筋暴起，似乎在剋制著什麼。
粗重的喘息聲在房間內響起，罪魁禍首的白狸還渾然不知，蓋著被子抱著蛇尾翻了個身，睡得香甜。
莫晏壓抑著體內洶湧而出的慾望，嗓音沙啞無比。
“狸兒……狸兒醒醒。”
“唔……怎麼啦大白蛇？”白狸睡眼朦朧，還沒發現不對勁。
白蛇聲音帶著隱忍的剋制。
“你發-情了。”
白狸懵逼一瞬，沒反應過來發-情的意思。
突然，身下一股子熟悉的感覺傳來。
黏膩又潮溼。
白狸一怔，這討厭的感覺……
不就是她前世來了多久就荼毒了她多久的大姨媽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