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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了免許證,我大大方方地開進校園裡,一路摸到左寧他們系的琴房樓下,停了車,醞釀了一下情緒拿著包好的禮物上了樓。
這兩年裡,我沒少在外面沾花惹糙,但左寧一直沒有什麼過激反應,我猜他可能是真不知道,當然也有可能是裝不知道。我倆之間的關係很微妙,主要是沒有什麼相對穩定的東西橫架於我們之間,起到調節與制衡作用,我之所以可以肆無忌憚,一方面是因為我不圖他錢,一方面因為我並不在乎這段關係到底能維持多久:有他,我不過多一個免費的床伴,沒有,至多是生活成本有所上調,而生活質量卻不會下降,說到底對恩格爾係數,沒什麼影響。
這就是成年人的世界,你可以不屑,但你沒法改變。
年輕的時候我們只喜歡幻想愛情,隨著年齡的增長,能幻想的東西變得越來越多,比如幻想房市崩盤,幻想自己能夠堅持三個小時屹立不倒,幻想自己窮得只剩下錢,然而直到幻想都成了妄想,這些東西也沒有哪樣和愛情有關聯。
雖然與愛情無關,但我是這樣滿懷誠意的撲面而來,迎接我的卻是琴房裡斷斷續續傳出的淺唱低吟,那聲音如此銷魂又如此熟悉,我一時大腦短路,還以為敲開了一扇通往天堂的門,那門裡的世界叫人敬畏,又叫人無奈。
我默默地轉身去樓道口點了根煙,整棟樓異常安靜,打火機的聲音盤旋在六層上空,有些淒涼,有些婉轉,還有些操蛋。操蛋是我現在的感覺。
我打算送他一個驚喜,卻沒想到,他反客為主,倒先還我個驚喜,我哭笑不得,抽了兩根煙拍拍屁股,離開了這個春宵之地。
扶著方向盤,踩著油門直逼學校正門,路邊花壇裡有一男中音正曲項向天,似乎歌唱著愛情,但此人賊眉鼠眼,猥瑣不堪,歌聲更是猶如一千把鑰匙劃過玻璃,叫人無法忍受,我看準一個水塘軋過去,泥水濺了他滿身,我搖下車窗對他大喊:&ldo;去你大爺的愛情!&rdo;隨後愉快地駛出了校門。
(2)
漫無目的地沿著繞城公路開了會,算著時間差不多了才去赴宴,然而到的時候不算早,他們已經開了一桌麻將,三家贏錢,章平獨自賠本,還賠得一臉渴求,這廝總在我們面前裝大爺,官大一級立刻降輩成孫子,輸錢都能輸出一種價值觀,直叫人慨嘆,不是我不明白,這世界變化快。
這桌擺的不大,但個個來勢兇猛,林寒川上座,左手邊政法委書記,右手邊公安局副局長,章平這種審判員級別的,根本就是個屁,放完了最多留點氣味,沒有實質性內容。不過就我觀察來看,這廝近來越發風生水起,估計提副庭長指日可待,於是琢磨著得抓緊加料,悉心飼養。
我這人其實酒量還行,撐開來喝,八兩應該沒問題,這一點上比較不像南方人,但平時小場面總藏著掖著,用家鄉話說,叫拿喬,說的是不到大場合不發威的裝逼行為。
今天這場面算是相當大了,我雖然名聲在外,但官場上仍然處於最底層,能同時見到檢察長、公安局長以及政法委書記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因此自然要發揮,酒杯一端,別人是四處逢源,我是四處化緣,雖然感覺狀態已臨近七竅生煙,但效果卻達到了八面玲瓏,一激動灌下去六兩,幾乎抵了上個月整月的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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