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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趕緊過去。
我立刻從床上彈起來,跑進浴室胡亂沖了一把,這才穿好衣褲收好筆記本準備出發,左寧送我到樓下,然後突然抱住我,說:&ldo;叔叔,我擔心你。&rdo;
我心中愛恨交加,既寧願這是他的真心話,又無法不因殘酷的現實而寒心,我淡淡地吻在他的額頭上,說:&ldo;沒事,等我回家。&rdo;
車開出小區時,遠遠看見幾個黑衣人在附近遊蕩,他們目光猥瑣,一旦與我相交便立刻躲閃開去,低頭望著腳下,或是從衣兜裡掏出煙來點上。
昨天一審一直拖到晚上十點多,今天休一天,明天上午九點半再次開庭,一切都還來得及。到律所時發現老袁已經在了。
鄧建國當場跪在我面前,誇張地抹著鼻涕和眼淚,說對不起我,對不起佟帥。我看著他的樣子,活像在看一隻皺巴巴的田鼠,心裡又氣又想笑。
錢曉峰在邊上說:&ldo;你這樣的叫逃兵,打仗的時候是要挨子彈的知道嗎?&rdo;
我說行了行了,別再臨陣脫逃拿我們當猴耍了。老小子接著說收到我錢還沒立收條,非問我要來複寫紙,一式兩份還弄了個手印,我接過收據裝口袋裡,喊老袁去吃早飯。 樓下弄了碗魚湯麵,叫了兩籠湯包,他有點興奮,拍了拍我的肩膀,說成敗在此一舉了。
我喝了口湯,沒有把情緒寫在臉上,只說還需謹慎行事。
吃完早點,我一頭鑽進老袁的辦公室,兩隻狐狸研究了一天對策,袁城信心十足,越說越來勁。這案子我們劍走偏鋒,沒有按之前想的過當辯,而是直接按無罪辯,老袁的意思是隻要佟帥在城管局遭遇長時間毆打的事實被認定,就應當往最好的方向走。
我沒把前兩天遭人綁架的事告訴他,因為我已經認定這是個人恩怨,而始作俑者就是左寧,我打算晚上回去和他好好談談,爭取讓他明白這個案子的社會意義和重要性,即便他要報復我,也不要挑這個案子,不人道。
我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按說我應該恨他,甚至反過來報復他,可是想到報復二字,我卻出乎意料地提不起興致來。
晚上和老袁幾個在樓下喝了頓壯行酒,散了以後我便打車回去。走到小區門口時,打了個電話給左寧,問他在不在家。他說在家,問我到哪兒了。我撒了個謊,說剛從單位出來,還要二十分鐘。他說那你帶幾瓶可樂回來吧,家裡的喝完了。
這話使我立刻警惕起來,這小子從來不喝可樂,為什麼要這樣說?
我說:你要百事還是可口可樂?
他回答說:&ldo;我只喝百事啊,你不是知道的麼?路上慢點開,我在家等你。&rdo;
在家等你這幾個字說的比較慢,我立刻明白過來:家裡有危險。明白了這一點之後,我強迫自己冷靜,不能慌。
明知有埋伏還回去,這絕對是個下策,既然對方是沖我來的,那麼他應該沒有危險,而且誰知道呢,或許這本身就是他佈下的一個局而已。
現在,我需要一個安全的地方,能讓我平安渡過今晚。
我一時亂了分寸,也不知道哪裡可去,這城市雖大,卻無處可供我容身,倒不是完全沒有可以信任的人‐‐比如杭志永,我就信他不會害我,但問題是對方也一定能想到這一點,因此老杭那兒也不安全。
我一頭霧水,突然抬眼,看見馬路對面傲然挺立的房地產廣告,突然有了主意:老畢,禪覺寺。
立刻攔了一輛計程車,說明瞭意思之後,對方明確拒絕:太晚了不想出城,怕有危險。我把價碼越堆越高,他開始有些猶豫,但還是不肯輕易鬆口,我只好把證件掏出來,身份證,執業證,醫保卡,能證明身份的東西全都堆在他眼前。他就著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