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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你真夠兄弟!顧升替你拿兩百萬擺平了楊其志,你竟然連五十萬都不肯替他出,果然是好兄弟!連我都幹不出來的事,你眼皮都不眨一下的,牛逼!&rdo;
我被他說的又羞又臊,心裡滿是悔意,臉上一陣發燙,說話都有點語無倫次:&ldo;老顧……兩百萬?怎麼回事?&rdo;
他走過來,在我背上用力拍了拍:&ldo;我不管你這錢是找老顧拿還是自己出,總之明天中午十一點半,我找你拿錢!&rdo;
我坐在那裡,望著一桌子菜,想起小品《扯蛋》裡那串甲魚蛋,想想覺得自己真的連王八都不如。
36、浩劫與重生 …
從閱江樓出來的時候,左寧衝上來抱住我,我把他摟在懷裡,想說些什麼,卻又無話可說,嘴唇動了動,周圍全是白噪音。石城夜色如墨,一切都是如此黑暗,爛得如此徹底。
開車去了趟醫院,想跟老顧談談,但始終邁不開步子,就在住院部的樓下抽了根煙,煙還是張愛民給我的那包。抽到一半,有個護工過來找我討根煙,我便把剩下的全給了他。他千恩萬謝,過一會兒又折回來,說師傅,你這是假煙吧?我說怎麼地就假了?他撓撓頭:金南京我抽過,是金殼子,你這是黃滴哎。我大笑:那你還還給我啊?他想了想,把煙塞給我:金南京抽不起你可以抽紅滴嘛,假煙抽多了對身體不好。
我握著煙坐在花壇邊大笑了一陣,突然覺得很累,什麼話也不想說。到家放了一池水,泡到睡著。醒來以後發現躺在床上,天光已經大亮。
我總是覺得將有什麼要發生,又覺得不會有。人在三十出頭的時候總會開始反省,但反省後更多的是絕望。因為該來的已經來了,剩下不該來的,似乎永遠不回來。
我簡單的洗漱起床,看見桌上左寧留了一張便條:
叔叔,我去上課了,給你買了早飯,記得吃。
我抓起那隻已經涼掉的包子看了一眼,突然感覺有點反胃,又扔回桌上,穿了衣服,拎包出門。車開到停車場,卻發現沒幾輛車,顯得冷冷清清。我抬腕看了一眼手錶,九點了。
到辦公室喝了杯茶,又坐著看了會兒報紙,看了半天才覺得不對勁:拿倒了。張愛民探頭進來,說老賈你想什麼心思呢?我自嘲地笑笑,說:&ldo;原來看的都是廣告,我說怎麼拿反了都沒察覺呢。&rdo;張愛民跟著笑笑,推進來一個小年輕,說來你這應聘的,跑錯跑我那屋去了。
我趕緊起身把人讓進來,又朝張愛民道謝,他眉毛一揚,說你他媽的,跟我假客氣,虛偽!
待我關了門,來人才恭恭敬敬地把簡歷遞上,說我叫錢曉峰,您前天打電話通知我面試的。我回憶了半天,想起卻有其事,接過簡歷又翻了翻,說你幹過半年助理律師?
他點點頭:&ldo;是幹了半年。&rdo;
&ldo;為什麼不繼續幹了?&rdo;其實我對這個問題比較感興趣。
他說了一大通,舉了好幾個例子都是反映前老闆對他有多苛刻的,滔滔不絕,差點沒聲淚俱下,讓人想起周扒皮和他的長工們。我耐著性子聽他到完苦水,然後喝了口茶,捧著杯子慢悠悠地說:&ldo;你說的那個律師,是不是姓何?&rdo;他臉色大變,說你怎麼知道?我大笑兩聲指著他簡歷說:&ldo;宏遠律所嘛,一共不就兩個律師,姓張的那個我前兩天吃飯還遇到過,據說助理幹得有聲有色的還沒辭,剩下那不就是姓何的了嗎?&rdo;
他臉色發白,尷尬地說不出話來,生怕我跟姓何的是私交,剛才那一通倒得是痛快,這會兒沒法收場。
其實我是故意逗他的,姓張姓何的我雖然都認識,但都沒什麼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