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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業裡多少師徒因為挖牆腳撬關係的事情反目成仇我心裡有數,所以不想憑空樹敵,趕緊表態說老師你永遠是我老師,比那親爹還要親,這樣吧,我們合夥開個律所,有錢一起掙。
為了相互制衡,我們又拉了張愛民一起入夥,三足鼎立地運營著這個名叫觀海聽濤的律所。
這事平息了沒多久,我便請顧升吃了個飯表達了一下謝意,那天喝了點小酒,顧升也沒拿我當外人,趁著酒勁吐了點成長的煩惱‐‐黒木區的黑道並非他一家獨大,上面還有個勢力更大的壓著,那邊老大叫王大寶,整天找他麻煩,搶他生意還睡他老婆,弄得他幾乎起了殺意,正琢磨著買兇殺人,問我哪家比較便宜能打折。
我一聽便極力阻止,說這事包我身上,肯定弄得他生不如死。
後來我花了半年準備材料蒐集證據,恰逢新市委書記上任,正好想搞打黑來賺政績,我一鼓作氣把材料交到公安,從立案到批捕再到公訴到判決,一個月都沒到,這一規模宏大的黑社會性質會道門組織就算是完了,王大寶劣跡斑斑,早已樹敵無數,陳年爛帳全被翻了出來,光判決書就讀了兩個半小時,最後被判了個無期,顧升頭頂一片烏雲終飄散,重見艷陽天。
那是顧升第一次見識公權力的力量,他幾乎被震撼了,從此改變思路,解散了那一幫打手,關了夜總會,重開了一家多功能酒店,從傳統的武力爭奪地盤走上了可持續發展的經濟道路,把自己包裝成了一名儒商,還選上了區人大代表。
二十分鐘後,我開到名人都會的門口,看見顧升已經在大堂裡等著,他酒意未散地朝我招手,說老賈,這邊,這邊。我迎上去,搭著他的肩說:&ldo;老顧老顧,害人無數,年方三十五,還他媽挺個啤酒肚。&rdo;
老顧給了我一拳,說賈臣你他媽上我這兒發酒瘋來了?我得意洋洋地問他,怎麼樣大詩人,我寫的詩還可以吧,夠格進你們詩聯不?老顧吸了口氣,立刻笑得前仰後合,說就你他媽也作能詩?作個jb!
接著他把我帶去了他自己的辦公室,關了門,我警惕地四處瞧了瞧,說沒按攝像頭吧?
他一揮手,說老賈你把我看成什麼人了,跟你我還用得著那玩意嗎?我這命都你撿回來的。
我點點頭,在沙發上坐下,拆開茶几上一包中華,說:&ldo;老顧,有個人,不知道你還記得不記得。&rdo;
他從口袋裡掏出打火機給我點上,問:&ldo;是誰?&rdo;
我吸了口煙,眯著眼睛說:&ldo;你們詩聯的老主席,畢柯。&rdo;
8、捕蛇人1997 …
程語的案子果然要拖到二審,姓丁的那傻缺估計是缺錢用的厲害,死咬著不放,代理小律師張河天天來找我談和解,說姓丁腦子拎不清慡,打官司有什麼用,不如坐下來談談,一杯咖啡的功夫,多麼輕鬆愉快。
開的條件挺好,兩百五十萬先還五十萬,剩下兩百萬十個月內還清,程語一聽,幾乎要同意,我把他按在椅子上,朝張河說:&ldo;今天我們就到這兒吧,二審見,張律師。&rdo;
張河前腳剛走,程語急急開問:&ldo;臣哥,什麼個意思?&rdo;
我說和解個屁,老子就是要讓他一分錢拿不到!程語不明就裡,問我這走的是什麼思路,我裝大爺不肯說,只說自己辦案十年吵架無數,沒有把握絕不開空口支票,叫他回去等二審開庭,程語千恩萬謝,臨走時又問我晚上有沒有安排,如果沒有安排,就讓他來安排。
我託著下巴想了半天,說行,我再帶個朋友去,你不介意吧?
他詭異一笑,說是你物件麼?我一愣,連忙擺手,說檢察院的朋友,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