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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王賁是聰明的。至少在亞瑟對嬴政說了此言之後,嬴政大怒,據說都將手中最喜歡的一套茶壺摔碎了。
「寡人自登基以來已經有十餘年了,等了這麼久,怎麼會急於一時?讓你帶人去火燒糧糙,豈不是要你們去送命?」
亞瑟如何能聽不出來嬴政口中滿滿的擔憂,只是此事必然要有人去做的。
「大王忘記了,當初攻打楚國之時,我也是帶著十二他們隻身闖入了楚軍營中,最後不也安穩地出來了嗎?」
「當時楚軍沒有防備,不可同日而語。」嬴政還是不贊成,「再說了齊國既然大旱,齊軍自然知曉糧糙的重要性,怎麼敢鬆懈呢?」
「 大王,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如今我已經接下了這事,便萬死不敢推脫。」
亞瑟執意如此,連這麼大逆不道的話都搬出來了,嬴政也知道自己無法阻攔了。如今這個時候,最怕的就是君命與將令有衝突。這樣不僅會打擊士氣,還會讓敵軍趁機來襲,他作為大王,不會犯這種錯誤。
可是心中實在憋悶,嬴政只好自己將自己關在營帳中生悶氣,誰來都不見。
王賁心中裝著戰事,本身又不是個有八面玲瓏心的人,自然忽略了嬴政這個不對勁兒的狀態。
嬴政來的時候也不是沒有帶近侍,最起碼夏無雎就被他帶來了。但是這些人哪裡不知道嬴政在擔心什麼,怎麼敢勸?
所以直到亞瑟要出發了,還是沒能見到嬴政一面。
「你這人可真是狠心,明明知道大王那麼擔心你,還不去看看他!」夏無雎為亞瑟送行,頗有幾分憤憤不平,「要我是你,一定會跪在大王那裡,就不信大王能不心疼。」
「 」亞瑟沉默了一會兒,說,「不見我也好。這樣大王知道我走了,更多的就是生氣,而不是擔心了。我又不是不回來了,何必要這麼擔心呢?」
夏無雎意味深長地看了亞瑟一眼,說:「兄弟,這可是你說的,一定會回來的。」
亞瑟朝嬴政的營帳看去,許久才開口:「他在這裡,我怎麼捨得不回來呢?」
夏無雎有些愣愣地看著亞瑟,這麼幾年來,亞瑟與嬴政是聚少離多,可是他們的感情並不像夏無雎想的那樣漸漸變淡,而是在思念中愈發深入骨髓,讓他們更加珍惜。
「對啊,大王在這裡,你怎麼捨得不回來呢?」夏無雎重複了一遍亞瑟的話,「這可是你說的,要是你真的——大王一定不會原諒你的。」
亞瑟一去就是七日,毫無音訊的七日。
嬴政卻是很生氣,但是亞瑟估計錯了一點:那就是無論嬴政有多麼生氣,他心中的擔憂都不會比怒氣值少。
夏無雎一次又一次地勸說深夜睡不著覺的嬴政,亞瑟一定會回來的,可是依舊沒有用。
直到第七日的時候,齊軍營地那裡火光漫天,最起碼對於王賁來說,此計成功了。
王賁急著去向嬴政道喜,沒怎麼注意嬴政的臉色。
「大王,齊軍糧糙盡毀,此乃大喜之事啊!這樣一來,齊軍不出半月必降。」王賁興致勃勃。
齊軍一降,齊國便算到手了,六國滅亡,他終於完成了年少時的夢想。只是心中除了幾分喜悅,還有濃濃地擔憂。
「亞瑟他們如何了?」嬴政似乎覺得自己問這麼一句有些突兀,又說,「亞瑟乃我大秦良將,總不能就這麼一去不回吧?」
「大王何至於問出這種話來?」王賁覺得很奇怪,「臣之所以如此高興,是因為左將軍毫髮無損地回來了,現下正在營中沐浴,大王難道不知道?」
「 」嬴政有些恨恨地想:怎麼回來了也不先來見寡人?難道不知道寡人很擔心嗎?
見嬴政不說話了,王賁有些忐忑地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