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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忱予被這邊的動靜驚動,繞過床走過來,只看到一隻小奶貓伸著爪子對著手機比比劃劃。「這個不能玩。」他把貓咪抱到一邊去,準備把手機撿起來。
朱鏡辭一看就著急了,自己千辛萬苦才把手機從床上弄下來,萬一江忱予再放到床頭櫃上去,自己這幅小身板只怕這輩子都夠不著了。
情急之下,它嗷嗚一聲衝過去,試圖把手機攬過來護到懷裡。
於是江忱予就看到一隻貓閃電般地衝上前去,一爪子按在手機屏上,哧溜一滑,下巴磕在了地毯上。
這隻貓看起來不太聰明的樣子,江忱予有些擔憂地想。
朱鏡辭拖著殘軀頑強地爬起來,繼續擺弄手機。
江忱予看到它執著的樣子,一時間居然不好意思打擾它,站在一旁看它動作。
粉色的肉墊笨拙地在螢幕上移動著,終於磕磕絆絆地打出一句話,「我是言言。」
它把手機屏推到江忱予的眼前,示意他看。
江忱予的表情從驚愕到不敢置信再到一言難盡。他看了看手機,又看了看委委屈屈縮在他腳邊的貓咪,最後甚至揉了揉眼睛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
「言言?」他試探性地問道。
「喵~」貓咪的小腦袋上下點著,拼命往他懷裡拱。
「你怎麼,變成這樣的?」江忱予把它捧起來,小貓咪的鼻息噴在手心裡,溫暖的,濕漉漉的,帶著不真實感,他還在艱難地接受著自己的戀人變成手上這一小團的事實。
「嗚……」朱鏡辭趴在江忱予手心,從早上醒來積攢的惶恐和委屈一股腦爆發了出來,它兩隻前爪抱著江忱予的手指,嗚嗚咽咽地不肯撒手。
「乖,我們先去吃點東西,然後叫醫生來好不好?」江忱予把手機遞到它面前,方便它打字。用指腹輕輕地把它背上凌亂地毛髮撫平整,不敢用太大力氣。
朱鏡辭對醫生有骨子裡的恐懼。在國外時,朱老爺子為了「治好」他,家中醫生來來往往,形形色色的藥和儀器被送到房間,他彷彿活在一場濃稠黑暗的噩夢裡,鼻端嗅到醫生身上特有的氣味,都會忍不住發抖。
他掌權後,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那間小房間砸了,所有的儀器和擺設統統毀了乾淨。可是對於醫生發自心理的厭惡依舊存在。
況且他現在這個情況,連去看醫生還是獸醫都不好說。
它搖了搖頭,伸爪子在螢幕上艱難地打字,「不想去,等兩天,也許會變回來。」
江忱予思忖了一會,點了點它濕潤的鼻尖,「兩天,如果兩天變不回來就去看醫生。」
朱鏡辭很乖地點了點頭,又抓著江忱予的襯衫領子很費勁地直起身子,在他的臉頰上啾了一口。
變成貓之後,想親人都親不到嘴,朱鏡辭有點遺憾。
江忱予抱著朱鏡辭出來的時候,江小豬正在客廳瘋跑。它昨晚無辜被關了一晚上,幾乎要把門撓破,今天早上才被老父親解救出來,正處於撒歡的狀態。
它看到江忱予從房間裡出來,驕矜地踱過去,滿心想著能憑藉昨晚受的委屈得一份小魚乾吃,然後就看到自己的老父親懷裡抱著別的貓,一雙眼含情脈脈地看著,半分目光都沒分給它。
這對於江小豬而言無異于晴天霹靂,自己不是老父親唯一的崽了。
貓窩,貓爬架,獨一份的罐頭和雞胸肉,這些都要被可惡的入侵者分去一半。
而江忱予甚至還蹲下身來,握著新來貓咪的爪子和自己打招呼,「不來看看你的新弟弟嗎?」
江小豬惡從膽邊生,猛地彈跳起來,一爪子朝朱鏡辭拍了過去。
視角一變,貓兒子突然從毛糰子變成了龐然大物,而且試圖襲擊自己。利爪從眼前擦過,朱鏡辭險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