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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清顏色的身影，他們舉著某種武器，悄無聲息地、訓練有素如同狼群，朝嘉峪關疾馳而來。

&ldo;有敵情！&rdo;

&ldo;預警！預警！&rdo;

反應過來的都尉首先跑去樓上敲鐘。

若是往日，鐘聲一響，即便是夜晚，訓練有素計程車兵也會即刻穿起甲冑拿上武器，隨時準備迎敵。

可是今天，烽火臺上的狼煙已起，嘉峪關的上萬士兵仍然拖拖拉拉、東倒西歪，甚至有人乾脆在城牆下呼呼大睡起來。

怎麼會這樣！

司馬妧的臉色驟變。

她揪住都尉的衣領把他提起地面：&ldo;曹都尉，他們到底喝了多少的酒！&rdo;

&ldo;守、守邊的將士都是、都是海量啊！&rdo;面對這種情況，都尉幾乎傻眼了，而且喝了幾杯的他也開始覺得腦袋暈暈的：&ldo;酒，酒一定有問題！&rdo;

酒？

可惜說這個已經晚了！頭暈暈的都尉被司馬妧一把扔在地上，馬蹄聲越來越近，震得整個大地都在轟鳴。

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

一個字，打！

司馬妧咬咬牙，扒下都尉的盔甲披上，一腳跨上戰馬，以風一樣的速度穿過東倒西歪的人群，將還清醒著計程車兵迅速收攏。

與此同時，她將紫檀木雕的腰牌扔給沉默相隨的瘦削男子，冷聲囑咐：&ldo;周奇，立刻帶著我的信物回去告訴外祖和大伯這裡的情況，還有……北狄來犯！&rdo;

夜色濃重，看不清敵人的衣著。祁連山和西北糙原都有遊牧部落，但是以她和北狄不多的幾次會面，她直覺今夜的敵人就是他們，而且是有備而來、蓄謀已久！

&ldo;得令。&rdo;

望著接過腰牌的周奇頭也不回地飛馳而去，相信很快他會和瓜州城的援兵一起回來。司馬妧微微鬆了口氣，繼續策馬在寬闊的城牆上奔跑著重整殘餘士兵：&ldo;弓箭手準備迎敵！&rdo;

她略微沙啞的少女嗓音在嘉峪關寂寥的夜空迴蕩，如此特別的聲音在戰場上從未有過，連越來越近的馬蹄聲也無法掩蓋。

&ldo;都尉酒醉無法打仗！今夜吾‐‐司馬妧以大靖嫡長公主的身份暫代最高長官，帶領爾等迎擊北狄！服氣的，給我死命殺敵，不服氣的，也給我死命殺敵，聽到了沒有！&rdo;

&ldo;是！&rdo;沒喝太多、尚有戰力計程車兵們嘹亮回答。

&ldo;吾等誓死追隨殿下！&rdo;

&ldo;誓死追隨殿下殺盡蠻夷！守住關門！&rdo;

殺氣騰騰的聲音響徹西北蒼茫的夜空，令人一陣熱血沸騰。第一波的弓箭手已準備就緒，只等司馬妧一聲令下，萬箭齊發。

田大雷呆呆地跟在她身後，她拿兵器，他也拿，她騎馬，他也騎。不過他的腦子卻木木的，一貫有點小聰明的他卻不太明白現在的狀況。

他傻乎乎地問：&ldo;殿、殿下想幹什麼？&rdo;

肅殺的晚風吹起司馬妧的頭髮，她背對著他，冷聲問：&ldo;大雷，你還記得如何殺豬嗎？&rdo;

&ldo;當然記得啊，那是俺老本行。&rdo;他自豪地回答，卻還是傻傻的，搞不懂殿下此刻問他這個問題的目的。

&ldo;我要你把這些攻來的胡虜都當成你的豬，難不難？&rdo;

殺豬有什麼難的？田大雷漿糊一樣的腦子忽然清楚了。

他一下子明白自己該做什麼、司馬妧想要他做什麼，他用那殺豬練出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