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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可說我的不是!作什麼責怪承和?《春秋》有云:‘法不加尊’。承和乃一國之儲君,有過當罰而不可罰,子錦高攀為兄長,自當替承和承受!”
又譏笑道:“懷槿,常言道:‘刑不上大夫,禮不下庶人’,你可要罰我?”
楚燕方才被楚潯的氣勢嚇著,沒有勇氣與之對抗,此時聽楚照近乎挑釁的語氣,不由佩服不已。心中對魏王要他跟著楚照更是深以為然,由此愈發堅定了要跟隨楚照的決心。
大丈夫豈能畏首畏尾,當個受人庇護的軟骨頭!楚照的挺身而出和不畏生氣的勇氣讓楚燕瞬時豪氣衝雲。
上前對楚潯道:“正是,雲升也願意一同承擔責罰!”
莫離嗤笑一聲,搖頭道:“喲,這是演哪出的兄弟齊心啊?”隨即板著臉對楚渝道:“太子殿下,您還沒有回答長公主殿下的話!”
楚渝本來害怕的心理被楚照的“兄弟情深”給感動地無影無蹤,現在一心想要與之並肩作戰。挺起胸膛傲然以對道:“君者,天下之表率也,俯仰天地,無愧於百姓,忠於職守,誠於守信。太子者,天子之子也,明理通義,承德承和,不以己之所欲而失禮統,不以己所不欲而施威百姓……”
帝王守則,這楚渝簡直是倒背如流。也虧莫離多次罰抄,不然他定也是什麼都通通忘了乾淨。
楚照面色如常,心底卻越發惱火,莫離這是在教儲君麼?這是在教臣子罷!太子,如不出意外就是天子,所謂天子,乃上天之子,承上天之意,自當是我為至尊。世上人人怕我、敬我、尊我,誰敢反逆,殺無赦!
擋我者,殺!
違我者,殺!
欺我者,殺!
辱我者,殺!
這才是真正的天子,而不是懦弱地對天下人妥協,還自我安慰這是“仁君”?狗屁!
她楚照最痛恨的就是這些所謂的“正禮”,真要讓莫離這麼教,這未來的皇帝可就是個只會空談仁義的蠢貨了!
可是畢竟這是皇帝親自批准的儲君準則,也是天下人聽了上千年的“正統”,自己就算知道是錯的,能改變楚承和這個人,也改變不了楚渝太子身份的束縛。
要不是楚潯心裡把楚承和看得這麼重,而楚渝又是未來的天子,楚照才沒有心思去管旁人的事情。在楚照心裡,儼然把楚渝當成了自己的小舅子了。
楚照對別人太自私,卻對楚潯太無私,連她自己都深深不滿,到底楚潯是給她下了什麼蠱?
憤憤地不理會楚渝等人的眼光,告辭出了挽月殿,楚照信馬由韁地走在蕭索的宮道上。偶爾看見一隊身披銀甲的軍隊或是著著一深藍色宮服的內侍匆忙走過,看見她便對她遠遠行了禮,再無他人。
楚照百無聊賴地沿著宮道走,走到了宣武門,見守衛肅然而立,楚照轉身欲走。
恰好一隊御林軍過來換崗,領軍的將軍看見她,在經過楚照身邊時低頭向她行禮:“侯爺。”
楚照隨意點點頭,走了幾步,突然發覺有些不對勁,霍然轉身望著那將軍,疑惑地皺著眉思索。
“侯爺。”那人依舊低著頭,只見侯爺的麒麟靴又站回她面前,把身子躬地更低。
“將軍是何人?”楚照沉著臉道,“請將軍抬起頭來!”
將軍聽命,抬頭相對,楚照卻是不認識的,可卻是有熟悉的感覺。
“回侯爺,下官風初,字祀巽,御林軍龍威衛統領。”
楚照面無表情地點點頭,沒有說什麼,卻改變回去的意思,踏步往宮外去。
藕連閣。
楚照負手站在視窗,俯視著街上的景色。
門被有序扣響三聲,來人在門外道:“主子,軍師來了。”
楚照朗聲:“讓他給孤滾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