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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廷,你在屋裡頭走兩圈。”顧連山一手拿著案卷,低聲對我說。
我不明所以然地看看他。
“大人自然有他的道理,你走就是了。”白蘇岸輕輕推了我一下。
我無奈地繞著還算空曠的屋子,走了一圈又一圈,顧連山沒有出聲,他甚至沒有看著我,等我走到第四圈,覺得真沒有再繼續下去的必要時,他開口了:“可以了,青廷。”
難道是要觀察,我的雙腿有沒有隱疾?
心裡頭默默地數著,一,二,三……十四,十五。
當時的顧連山是為了測試出我的步距,他笑著說:“青廷,你的下盤功夫還算沒有統統忘記,走出的步子又齊又穩當,真是好。”
十五步以後,已經貼牆,一排冬青樹,我再一次蹲下身體,將手努力地從兩棵植物間穿插過去,摸到了牆磚。
捕紅 第三卷 53:牆磚後頭
牆磚很涼,很涼。
我抬頭望天,月亮又一次躲進雲裡頭,四周漆黑一片。
我從牆根往上摸,第五塊磚頭,扣起食指用點力氣,敲下去,很意外,傳出的是空心的迴音,很悶的聲音,我吃驚地再嘗試著去敲敲周圍的幾塊,紋絲不動,只有這一塊是空的。
保持著那樣的姿勢,我靜靜地等著,這牆後面是什麼,我不太清楚,應該不會是外面,清平王府中,院落套著院落,我沒有都一一行遍,牆磚後面的那個人怎麼會知曉我何時來,何時去,難道還十二個時辰,日夜不間斷地在那裡守候不成。
雖然,不會去懷疑顧連山大人的話,不過,我想著,最多再等一刻的時間,不然萬一有人尋我尋不見,向鶯歌夫人甚至趙稟告,小事倒變成大事了。
靜悄悄的,掌心貼住的那一小片牆磚已經被體溫熨熱。
還是沒有絲毫的反應。
說不出是失望還是什麼的。
我拍拍雙手沾到的泥土,站起來,格拉,格拉,一長一短,又是一長一短,正是早前留給我的暗號,但並不像是手指叩擊的聲響,倒是像長長的指甲嘩啦在牆體,刺耳地叫人忍不住想將耳朵掩起來。
既然暗號沒有錯,我快速地再次蹲下去,用雙手將冬青撥開,儘量將身體貼近牆壁,聲音壓得很低,將這幾天在王府中所見所聞大致敘述了一遍,特別重要的兩點,一是暫居的聽風居被燒,我當時帶進來的一些東西也付之一炬,還有就是那個金國的完顏小王爺,不知此刻是否還留在都城之中,他與趙密謀之事,如果屬實,罪證大過天,不過要靠我一個人的口供要捉拿住堂堂的清平王爺幾乎便是以卵擊石,因此,我要留下來收集到更多更全的訊息,暫時不能離開。
一通話又快又急地說完,我又在那塊牆磚上叩兩下,表示報告完畢,倒像是放下心頭一塊大石,滿身輕鬆地站起身來,月娘羞澀地露出她的半邊臉,我呆在那裡,一動不動,地上除了我自己的影子,還多出另外一道影子,比我的長一些。
有影子的,至少是人,不是鬼。
“有膽子獨自跑到這種地方,怎麼沒膽子將頭抬起來。”是趙的聲音,冷得像能凝固成冰。
我索性仰起臉來,直視著他:“王爺也好興致,和我一般到後花園來吹吹風嗎?”
“如果我沒有過來,還不知道,你在這裡做這種勾當。”他的臉色很是難看,“你到底是誰,方才又在和誰說話。”
我說話的聲音很小很小,近乎耳語,所以一直將嘴唇貼在牆磚之上,除非是有人用耳朵貼在牆磚上,依靠固體傳音速度最快的原理,才能勉強聽到我所說的話,他假使是站在我身後,那麼他最多聽到其中幾個吐音較重的字眼,其他的,一概忽略。
趙見我不言語,冷冷地笑出來:“你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