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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謹慎專注,細緻體貼的一舉一動輕而易舉就重新讓冬尋高高樹起的堡壘瞬間坍塌。
‐‐冬尋其實也沒意識到哪一個瞬間豁然開朗,甚至都忘了還沒原諒向北,就又丟了所有原則。
他愛向北,從不迴避這一事實,無論如何都沒辦法迴避的愛向北的事實。
從那天晚上在樓梯上兩人意外的接觸,向北問他有沒有傷到腰他就立刻敏感地警告了自己。
一個無意或刻意的觸碰,一個溫暖的懷抱,一句話,一次無理強勢的同居,一鍋味道熟悉的湯,一首錯誤出在同一處的鋼琴曲。
一次久久未歸的離開‐‐是不是還有一個不可彌補的錯誤,就能證明季秋是向北。冬尋不敢想了。
他不知道自己需不需要原諒向北,因為一直想不到向北是不是真的做錯了什麼。
只是不夠愛自己,他何錯之有?
凌晨三點,冬尋抱著枕頭靠在沙發上睡著了,他被深秋涼意包裹著醒來,發現身上多了件外套。
&ldo;回來了?&rdo;
他隱隱聞到一股酒氣,下意識皺了眉。
意料之內,回應他的是機械音讀出的一句話:對不起老闆,我回來晚了。
本來按原計劃向北可以回來和冬尋吃晚飯。上午他和約好的醫生見了面,在醫院等了一個多小時之後,醫生原定兩個小時的手術做了四個多小時,他於是趕回公司開了個會。
散會之時已經是中午,和醫生上午的會面變成了下午。這位權威且德高望重的專家抽了半小時時間和他討論冬尋的病情,告訴他冬尋的眼睛如果是發生了車禍之後就做手術,復明是一定能復明的。
可現在他已經拖了半年,自己也只能盡力了。
向北拿到醫生這句話,從醫院出來回車裡發了半小時呆,而後打了畢夕的電話。
畢夕覃謹也是抽空和他見面,三個人分別聯絡了自己能聯絡的最權威的醫生,最終大家還是以向北見的這個醫生的意見為主。要手術只能儘快,而且最好是一週內。
向北這時突然發現擺在他面前的問題非常棘手。
從畢夕覃謹那裡他得知冬尋不想治眼睛的原因是自暴自棄地想著瞎了就瞎了,或許看不見還能活得明白些。他根本不能接受這個說法。
他知道冬尋還非常生氣,而他卻不知道能不能再次求得冬尋的原諒。
他突然不敢面對失明的冬尋,更不敢再去問他為什麼不接受治療。
車禍是一個意外,可他不願治眼睛分明就是對自己最殘忍的懲罰‐‐他為什麼要用別人犯下的錯誤,一個荒唐的人犯下的錯誤,來懲罰他自己?
後來向北一個人去酒吧喝酒,完全忘記了今天是自己的生日,也壓根沒想過冬尋會等自己等到半夜。
司機把他送到店門口,他隱隱的看到冬尋的報時器還在一樓某張桌子上閃著燈,心跳都停頓了兩秒鐘。而後他推開門進去,一眼就看到了靠在沙發上睡著的冬尋。
他萬分懊惱,趕緊脫了外套搭在他身上,小心地在他身邊坐下。
桌上的蛋糕旁放著一個小巧的叉子,他這才重新想起是自己的生日。
‐‐他從未說過,冬尋又是怎麼知道的?
向北膽戰心驚思索的片刻,冬尋醒了。
&ldo;沒事,我睡挺久了。‐‐回來了就趕緊休息吧。&rdo;他掀開身上的衣服站起來要走,向北腦子一熱抓著他的手臂就把人拉回了沙發上。
他想說話,又沒想好說什麼。
&ldo;你喝酒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