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廠。&ldo;出什麼必要的價都可以，我必須得到其中的一條。拿你那份代理人的提成好了。在10月7日把這條船交到海法。把船員解散。&rdo;
帕帕郭泊魯斯正在吃巧克力奶油凍，他光滑的面孔不動聲色。他放下小匙，戴上金邊眼鏡，瀏覽著那張單子。他把那張紙對摺之後放在桌上，沒一句評論。
狄克斯坦又遞給他另一張紙。&ldo;第三，買下這條船‐‐闊帕列裡號。不過你要在恰到好處的時間買下它。該船於11月17日，星期日，駛離安特衛普。我們得在它出海之後並在穿過直布羅陀海峽之前，把它買下。&rdo;
帕帕郭泊魯斯面露疑難。&ldo;嗯……&rdo;
&ldo;別忙，聽我把餘下的說完。第四，在1969年初，你賣掉一號船，就是那條小的，還有第三條船，闊帕列裡號。你會從我這裡拿到一紙證明，表示第二號船已經被當作廢鐵賣掉。你把那紙證明交給勞埃德船廠。你再把薩維爾船運公司收攤。&rdo;狄克斯坦面帶笑容地吮著咖啡。
&ldo;你想做的就是讓一條船無影無蹤地消失。&rdo;
狄克斯坦點點頭。帕帕郭泊魯斯頭腦犀利異常。
&ldo;你應該明白。&rdo;帕帕郭泊魯斯繼續說著，&ldo;除去當闊帕列裡號在海上時買下它，這一切全都直截了當。出售一條船的正常手續是：啟動談判、說妥價格和起草檔案。船隻駛進幹船塢接受檢測。宣佈檢測滿意時，就簽署檔案、付款，新船主把船從幹船塢帶走。在海上行駛時買下一條船是最不合規矩的。&rdo;
&ldo;但並非不可能。&rdo;
&ldo;是啊，還是有可能的。&rdo;
狄克斯坦盯著他。他陷入了沉思，他的目光望著遠處，他在盤算這個問題。這是個好兆頭。
帕帕郭泊魯斯開口了：&ldo;我們得開始協商，談妥價格，並且在那條船十一月份出海之後的一天安排檢測。然後，在它航行之時，我們就說買主需要馬上花掉這筆錢，可以說成是交稅的原因吧。隨後會拿出保險單，不同意檢測後證明必要的任何大修……不過這已經與賣主無關了。他只擔心自己作為運貨人的名聲。他想要板上釘釘的保證，要闊帕列裡號的新船主把貨運到。&rdo;
&ldo;他會接受基於你個人名譽之上的擔保嗎?&rdo;
&ldo;當然會。可是幹嗎要我出這個擔保呢?&rdo;
狄克斯坦緊盯著他的眼睛：&ldo;我能向你保證，貨主不會申訴。&rdo;
帕帕郭泊魯斯做了一個張開手的姿勢。&ldo;顯然，你在這兒籌劃什麼走私的勾當。你需要我充當受尊敬的擋箭牌。這一點我可以做。可是你還想把我的名聲押上去，跟我說句實話，這事不會倒黴嗎?&rdo;
&ldo;會的。聽我說，我先問你一件事。你先前曾經信任過以色列人一次，還記得吧?&rdo;
&ldo;當然。&rdo;
&ldo;你為那件事後悔過嗎?&rdo;
帕帕郭泊魯斯回想著舊日，臉上泛起了笑容。&ldo;那是我做過的最好的一次決定。&rdo;
&ldo;這麼說，你還會再相信我們一次嗎?&rdo;狄克斯坦屏住了呼吸。
&ldo;那時候我沒什麼可失去的。我那年……三十五歲。我們當年多開心啊。今天這事可是我二十年來沒有過的最具陰謀的事了。管他媽的，我幹啦。&rdo;
狄克斯坦把手伸過餐桌。帕帕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