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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斯禮眼疾手快地翻身,騎在了朗聞昔的身上,將他困在被子裡,「臭小子,挑釁我是吧!」
「唔唔唔……大哥,我錯了。」
「下次還敢不敢!?」付斯禮掀開被子,朗聞昔扒著被角,露出了兩隻眼睛,低聲說:「下次還敢!」
「你……」還沒等付斯禮說完,朗聞昔順手抓過了一旁的枕頭去擋付斯禮,就是那麼一瞬間,付斯禮剛用手碰到枕頭時,他突然收住了手。
付斯禮愣在原地,看著這個場景,他突然聯想到了那天自己的禽獸父親就是以這個角度捂死的童幼玲,他又想到了童幼玲赤|裸著身體,用一雙死寂的眼睛盯著自己。
朗聞昔見付斯禮遲遲沒有動作,好奇間他挪開了枕頭去看他。
付斯禮伸手捂住了朗聞昔的眼睛,腦袋埋進了他的頸側。
他、哭了?朗聞昔從被子裡伸出手,環抱住了付斯禮拱起的身體,輕輕地拍著他的肩膀。他感覺到肩膀處的溫濕是他掉落的眼淚。
從出了那件事情到現在,這是付斯禮第一次落淚,不是為了那幾個死去的人,而是為了他的自己。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有一個這樣的父親,為什麼是他看到了那一切,為什麼是要他來承受全部,為什麼留他一個人活在這個糟糕的世界上。為了聽到別人背地裡指著自己說是殺人犯的兒子,還是為了聽到別人猜測自己的父親死在了繼女的床上。還有不斷的噩夢一直都在提醒著他、指責著他,如果他早點回家或許這一切都不會發生,至少他還可以制止自己的父親,可……這不怪他,真的不能怪他……
其中的原因像一條腐爛發臭的死魚,讓他覺得噁心,他想說出來,又覺得如鯁在喉。
沒有人會去聽,也沒有人願意聽。
直到一個少年在他的耳邊說:「你可以說給我聽聽嗎?」
那一刻,他緊緊地抱著他,彷彿在渾噩如泥沼的世界中,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的稻草。
一個多月前,他繼母的女兒——童幼玲,穿著細吊帶的睡裙爬上了他的床,她親了他的嘴唇,她說:「斯禮哥,我喜歡你。」付斯禮推開她,讓她從他的床上下去。童幼玲脫下了睡裙,少女的胴體暴露在他的面前,他摔門上走了出去,將自己鎖在了陽臺,任她怎麼敲門都沒有用。
他抽了父親放在陽臺玻璃桌上煙,試圖讓自己冷靜了下來,從那天開始他就躲著童幼玲,他覺得這種關係畸形且噁心。
當他將全部都告訴給朗聞昔後,自己突然了不少,整個人像洩了氣的皮球,壓在了他的身上。
「付斯禮。」朗聞昔輕輕地喚著他的名字,將他從糟糕不堪的回憶拉了回來,說道:「如果你覺得現在已經夠糟糕了,那麼接下來的生活就一定不會比現在更糟。」
陽光不再從小窗照進,屋內漸漸暗了下來。
餐桌前兩個人默默地吃著冷掉的午餐,誰也沒有再多說一句話。
吃完飯後,朗聞昔穿上了外套,說:「我要去打工了,今天我上晚班。」
「電影院嗎?」付斯禮說話的時候,聲音還啞著。
「嗯。」朗聞昔提上鞋子走到門口時,停下腳步說:「晚上,10點你有事情嗎?」
「啊?」
「可以來接我回家嗎?」朗聞昔語氣中充滿了期待,這是他給付斯禮留下的許可,他看著付斯禮點了點頭後,笑著跟他說著晚上見。
走出門的那一刻,朗聞昔的眼眶不自覺掉出了眼淚,他抹了一把眼睛,自嘲著說了一句,「媽的,兩個倒黴蛋。」
去接朗聞昔之前,付斯禮回了一趟家,拿了一條自己的圍巾塞進了書包裡。
電影院門口,朗聞昔早早地就等在了那裡,他招呼著付斯禮,說:「來得剛剛好,我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