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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歸道。
&ldo;那你看到她能跟我說一聲嗎?我很擔心她。&rdo;少女道。
蘇九歸聽到這句話緩緩皺起眉，夢靨中執念會被放大，這個少女看上去執念很強，她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找到自己的姐姐。
&ldo;可以。&rdo;蘇九歸一邊跟她交談一邊側耳傾聽。
他在提防有人會殺過來，他現在不是狐妖，五感降低了很多，要注意留意外面的動靜才行。
&ldo;那，&rdo;少女看出蘇九歸的戒備，道：&ldo;你要跟我走嗎?&rdo;
蘇九歸有些懷疑地看著她，怎麼看這件事都很詭異。
蘇九歸身上全都是鮮血，屠城日裡三歲小孩都知道不要隨便相信別人。
少女也知道自己這樣過於突兀，她想了想，然後露出一個很明媚的笑意，說：&ldo;我看見你給他們超度了。&rdo;
她的笑容很溫暖，沒有摻雜一點雜質，是真的覺得蘇九歸做了什麼了不起的事。
按理說現在是屠城，蘇九歸不應該相信別人，但他總覺得這個少女不太一樣，她的笑容很明媚，根本沒有受屠城影響。
雲間城人人自危，她應該面露恐懼，而不是現在這樣。
少女要麼是強顏歡笑，要麼是天生就沒有七情六慾，覺得這兒不過是一場好玩的遊戲。
在這場夢靨裡，越是不正常的人其實是越正常的。
靨蛇可以控制夢境，但他不能控制自己。
說不定少女和靨蛇有關。
&ldo;要走嗎?&rdo;少女看他遲遲都沒有回答，露出了有些失望的表情。
在夢中要順其自然，所有誘餌都要嘗一遍，一昧被追著跑沒什麼好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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