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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辭風默然。
師尊的命令絕對正確,這是他自幼的信條。儘管比起高貴的少尊之位,他更願意陪著一座古老的風城荒廢年華。
很快更多的理由自儒尊那方傳來……葉求狂與幼神有關,一旦他身死,幼神現身可能極大。搶先一步殺了幼神,便能鉗制祖神,使無盡天荒掙脫禁錮的時候就要到了。
這是一場勝負凌駕於任何尊嚴榮耀之上的戰爭,沒有任何退路。
「能讓我與他堂堂正正地一戰嗎?至少不要是在他為了無盡天荒與妖魔廝殺的時候。」
儒尊那方片刻的沉默過後,陸辭風苦笑著聽到兩個字。
「不能。」
陸辭風眼中,葉求狂戰得正酣,一掌撕開蚩陰巨爪,半邊眉角見血,更添嗜血戰意。
「我有仙器挽天弓,有把握一箭射殺此獠。只是催動費些時候,葉兄可為我糾纏片刻否?」
「快!」
葉求狂聽說過挽天弓此物,為九闕天宮鎮宮之寶,自是痛快應下,如山撼擊中,為給陸辭風製造機會,刻意正面對陣暴怒的蚩陰,將背後留給了陸辭風。
陸辭風閉了閉眼,化出一張古樸長弓,弓上仙氣鼓盪,配合自己天生不懼弒神後因果報應的命格,一眼覷準了蚩陰墮仙魂靈所在。
「……師尊,今日過後辭風會永遠記得,自己是跪著坐上王位的。」
喃喃間,眼露悲傷,崩然一聲弓弦動,瞄準的卻是葉求狂後心。
葉求狂身形一凝,似是察覺到了鎖定自己的殺機,卻在眸中紅光一閃之下沒有回頭,而是在蚩陰也為仙器震懾之際,虛空一抓,狂暴修為凝聚為刀,一刀斬進蚩陰脖頸。
蚩陰慘叫聲中,半個頭顱炸裂如血雨同時,背後挽天一箭已至葉求狂背後!
一時間天地寂聲。
這寂靜來得十分詭異,唯二勉強清醒的儒尊表情凝固中,眸中倒映出了以葉求狂為中心,天地變為一片黑白的詭異景象。
風停沙止。
蒼白的手,搭在停滯於葉求狂身後的冷箭上,輕輕摘下,似乎是悠閒地以指丈量這冷箭的長度。
這蒼白的手的主人,一身融入這天地中的霜白,悄然無聲地出現在戰場中心,輕聲說著毫無起伏的歌謠。
「我曾以水湮滅罪惡,然而即使是湮滅了最穢祟的角落,仍有汙淖暗生。」
「我曾以火燃盡罪惡,然而即便是焚盡了最幽深的暗夜,仍有餘燼長存。」
「我很失望,就算重來更多回,結果從未改變。」
慕清仰的目光越過重重戰場,看到了這片黑與白中間格格不入的蒼桑。後者同樣望來,眉眼淡如重紫山霧——
「你比我更敢去賭人的心肝,嗯?」
「狠心,不是你言傳身教的麼。」
蒼桑垂眸掃了一眼箭上澎湃的仙元力,那其上有一絲紅芒纏繞,再一看,竟然是個幻影。
同樣地,葉求狂凝固的身影也是不知何時成了個幻像,同時與遠處的慕清仰似乎一瞬間交換了個位置似的。
假死偷生,若是葉求狂身死,這是可以冰血王印碎印為代價,轉移死果到他人身上的異術。
慕清仰算計地好好的,這一箭讓他看明白了人心墮落,會出現保下葉求狂的性命順帶轉化為暴君,屆時不僅祖神會現身,天外妖魔、九闕天宮也會出手;若他不出現,葉求狂與慕清仰換命……這傢伙是在賭他會不會對他見死不救。
「你騙我。」蒼桑面色淡漠,道:「是容央教給你的嗎,你不能違抗我的安排,就暗示異數來擾亂?」
「順則隱,逆則現。」慕清仰指間一片菩提葉,晦澀的紋路依稀勾勒出這樣的字句,卻是來自於容央化作的那株陪伴鬼後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