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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造字,據說字字都有來歷,都有講究,獨有這“情”字似乎欠通。兩情相投,一顆心沒有不燒得滾熱通紅,應該心旁加赤才對。講愛情的人們,鐵青了麵皮尚且不可,如果鐵青了心,那還要得麼?有人說,自有男女便有愛情;有了情,便發生了無數稀奇古怪的悲劇。一生最有用的時間,也就是扮演悲劇的時間,誰也逃不過。便是沒有舞臺演出,也行串出臺戲。串戲時代,總是青年人居多;所以心旁加青,明明說是青年人的心。又有人說,大約造字的人閱歷有得;或者看遍了悲劇的酸甜苦辣,結果只剩下一股酸氣。於是恍然大悟,造成了心旁加青的“情”字,青是酸的象徵呀!”
武俠小說中已不該再寫神,寫魔頭,已應該開始寫人,活生生的人,有血有肉的人!武俠小說中的主角應該有人的優點,也應該有人的缺點,更應該有人的感情。武俠小說的情節若已無法改變,為什麼不能改變一下,寫人類的情感,寫人性的衝突,由情感的衝突中製造高潮和動作。只有人性才是小說中不可缺少的,人性並不僅是憤怒、仇恨、悲哀、恐懼,其中也包括了愛與友情,慷慨與俠義,幽默與同情。我們為什麼要特別看重其中醜惡的一面。寫武俠小說的目的,是使讀者在悲歡感動之餘,還能對這世上的人和事看得更深些、更遠些。
閒言少敘,書接上回。
胡云飛這樣漂亮話一說,程曉楓反而只好向他安慰道:“胡兄未必便敗,且還有第三陣呢?……”
胡云飛笑道:“我對自己的兵刃‘血魔劍’,確實頗有信心……”
突然,碧幽谷方向,接連傳來三聲胡哨的脆響!
胡云飛聞聲之下,臉色一變,向程曉楓皺眉道:“程兄,胡云飛突有要事,必須離開,我們的第三陣兵刃之戰,恐怕要改日換個地方?……”
程曉楓一怔道:“換個時日,換個地方,倒也無妨,但我們的賭注?……”
胡云飛懂得程曉楓的心意,說道:“程兄無需擔憂,“玄陰玉魔手”的解藥在此,你拿去先救‘九天玄女’任千珊,第三陣上,胡云飛若是得勝,我再向你索取相當補償就是!”
說完,從懷中掏出一隻玉瓶,從中取出一粒丹藥,向程曉楓遞去。
程曉楓覺得人家既如此大方,自己又怎能小家子氣?他只好一手接過丹藥,並向胡云飛問道:“胡兄,你打算把我們的兵刃之戰,改在何時先定……”
胡云飛道:“第三場兵刃戰,時間地方不必先定……”
程曉楓聽得一愕,胡云飛又復他笑道:“據我所知,程兄可能是想赴關外,與‘誅仙教’中人物有點約會。”程曉楓不願說明自己巧遇“逍遙仙子”梅冰燕,奇毒已解之事,便向胡云飛略為頷首,表示他說得不錯。
胡云飛說道:“我回碧幽谷中,處理完要事之後,也要前往崑崙山,途中必會有與程兄的再遇因緣,那第三陣的兵刃之戰,無須另定時地,我們乾脆就哪兒遇上哪兒算吧!”
程曉楓道:“好,咱們一言為定!”
話音甫落,那胡云飛人已化成一縷輕煙,已飛落下這片高崖,向碧幽谷內,疾馳而去……
程曉楓拈起那粒丹藥,細看一下,並用丹藥湊向鼻端聞嗅,以辨認藥物成分。他胸羅永珍,學究天人,對藥物醫理,均有相當程度的涉獵!
程曉楓認定胡云飛所給丹藥,果然是粒專解寒毒之藥。便謹慎收起,皺眉心中又有些躊躇。
他躊躇之故,是不知向何處尋找任千珊、鐵靜二女蹤跡?若照任千珊身中“玄陰玉魔手”,身體即將凍髓成冰的情況想來,她與鐵靜二人,決走得不會太遠……但東西南北,均高峰密林,重山萬嶺,一人藏匿,千人難尋,自己難道要漫無目的!……程曉楓是一面思忖,一面目掃四處,希望有所發現?正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