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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密密麻麻的的石頭像牌位一樣豎立,上頭畫了各式各樣的人臉。
人臉有哭有笑之餘,面目虔誠地看向山洞中心的大鼎。
大鼎周圍的地面上,各式的獸類頭骨有序陳列。
空洞的雙眼透露出牆壁上暗色的符文,詭異感爬滿兩人全身。
“這是祭臺嗎?”挽南輕聲問梔婆:“在山裡,是祭拜山神嗎?”
“不是山神。”梔婆抖著唇,身心也像被山洪淹沒:“是貪慾,是求而不得的五臟廟。”
“啊啊啊!”
大鼎裡傳來尖銳又痛苦的慘叫。
“不要不要!”
隨之而來的是第二聲可憐乞求。
“放開我放開我!你們是在草菅人命!”
第三聲憤怒的嘶吼湮沒在大鼎裡。
梔婆抓著挽南的手越發緊,她在等待,她在奢望。
“阿粟!阿粟!”
“阿慶!”
咕咚一聲水泡破了。
阿慶和阿粟。
世間再無阿慶和阿粟。
梔婆和挽南僵在原地,面色煞白。
凌亂的風打進來,火光忽明忽暗。
啪地一聲,這是挽南第五次跪下。
從今年開始,她的膝蓋和眼淚就格外不值錢。
梔婆跌在一邊,她沒勇氣去看那個會發出受虐者臨死掙扎的大鼎。
那裡面曾經裝過很多人,包括她的兒子和兒媳。
梔婆暈倒了,急火攻心。
一口血噴在一塊獸類頭骨上,她倒在挽南懷裡,口中是無意識地虛弱呻吟。
挽南焦急地按壓著她的人中和太陽穴,手止不住地戰慄。
梔婆褶皺的面板和疲乏慘白的面色,無一不在宣告她白髮人送黑髮人的哀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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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異地藍色流光在頭骨上綻放,山洞裡揚起婉轉又低吟的歌唱。
遠古的祭祀即將開場,大鼎咕咚起看不見的滾燙水花。
祭臺上的石頭有節奏地搖晃起來,哭臉和笑臉迷離舞蹈。
於是大鼎不可控制地冒起熱氣,咕咚咕咚的小泡變成大泡,又一個個炸破。
挽南心中很慌,不自覺握緊手中的竹竿,她緊緊盯著那口大鼎。
好像有東西要爬出來,挽南的心提到嗓子眼。
是人骨頭架子!
懷裡是昏迷得不省人事的梔婆,挽南抖著身把她往山洞外拖,卻徒勞無功。
看著那已經冒出頭的骨頭架子,挽南深呼著顫抖的呼吸。
她不知道世間怎麼會有這麼邪門的東西。
可阿粟姨和阿慶叔是為了救她才落到這個境地。
她已經對不起阿無。
梔婆不能死!
啊地一聲,挽南捏緊手中的竹竿,邁步衝上大鼎面前的木梯。
骨頭架子明顯還有意識,詭異地手先來抓她,似要挖個腸穿肚爛。
啪地一聲打斷那隻骷髏手,挽南的竹竿揮舞到骷髏的眼睛裡。
一壓一挑,骷髏的腦袋和身體分家,咕咚兩聲滾落在地上,恰好掉在梔婆面前。
“啊啊啊!”
骷髏頭不可控制地尖叫起來。
挽南迴頭一看,瞬間被這亂象刺激得心一慌。
趕忙棄了卡在骷髏肋骨裡的竹竿,挽南飛奔到梔婆身邊。
一把揪住正張著大嘴咬梔婆衣裳的骨髏頭,挽南頭也不回地扔到地上。
確定梔婆沒事之後,她才鬆了口氣。
手緩緩摸出小腿上的半截竹片,挽南站在梔婆身前,眼裡溢滿視死如歸。
骷髏頭被她這架勢嚇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