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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州城的施粥還在進行。
只是隨著災情的沒有好轉。
粥米明顯變得寡淡,饅頭也成了窩窩頭。
因為這是,山洪爆發後的一個月。
朝廷的救濟和安排遲遲不下。
城內的髒亂和戾氣明顯大了很多,老乞丐叮囑挽南和薛寶藏好。
失去家財和親友的災民太多。
背水一戰,已是大多數陰暗面的選擇。
站在山洞裡,挽南看著老乞丐越走越遠。
竹拐只能支撐年邁的身體,卻治不好歲月迫於無奈的損傷。
挽南皺著眉。
隨後不得不承認一件事。
她很缺錢。
“妹妹,阿爺說了不能進城。”薛寶揉開惺忪的睡眼,就見挽南站在山洞口若有所思。
挽南白了他一眼,又無奈。
別看薛寶日日一副呆呼呼的樣子。
心眼子卻是個頂個的門清。
尤其是碰上挽南的時候。
幾乎多得跟馬蜂窩沒區別。
“真的不能去。”薛寶站起來走到挽南面前,臉蛋還有些紅撲撲的,偏偏牛勁一下就犟起來。
挽南攤攤手聳肩,麻木地點頭應下。
不出去是對的。
近日的遊州城實在是太亂。
許多災民開始賣掉身上僅存的東西,包括自己和妻兒子女。
而歪風邪氣一旦燒起來。
尋常百姓家尚可自保。
乞丐卻不得不任人宰割。
尤其是她和薛寶這種。
年歲小,體健全,易拿捏。
十足十地成了人販子眼中的香餑餑。
一老一小都有道理,挽南嘆了口氣,手裡拎起陶罐,招呼著薛寶走出山洞。
在窮死之前,她不想餓死。
兩人先去溪邊洗了手臉,然後用陶罐裝了水就重新走回山洞。
碎窩窩頭加野菜加不知名的野果,胡亂灑點鹽,還算一頓有滋有味的朝食。
薛寶在一旁喝得驚為天人。
過家家他也是玩過的。
只有妹妹煮的最好吃。
滅了火,兩人又鑽進樹林。
目的地直指前幾日埋伏好的陷阱。
野雞沒有,野兔沒有,野豬也沒有。
兩兄妹蹲在陷阱旁邊沉吟半晌。
最終接受了一貧如洗這個下場。
轉身去爬那處熟悉的山坡。
早晨的太陽沒有溫度。
直到盤腿坐在它面前,挽南才肯定。
新的一天是真的開始。
薛寶則在一旁哼哧哼哧地刨土。
他準備埋下昨日老乞丐討來的十來個銅板。
因為大黃和蜀葵家旁邊的亂石底下,一個深深的小洞裡,是他們的藏銀之地。
挽南看著太陽,腿腳盤久了在發麻。
曲著腿緩解,從麻勁中回神,挽南的眼皮一跳。
幾乎臉貼臉的老婆婆長相併不和善。
眼睛對著她像鉤子般要一探究竟。
在挽南的視線裡,她取代了太陽。
面上是濃厚的陰影,她的身體反應快過思緒。
頭一個後仰,挽南卯著勁撞上老婆婆的額頭。
力氣不小,兩人同時一暈。
見縫插針般騰地一下跳下大石頭,挽南拔腿就往薛寶那裡跑。
沒跑兩步她就停了。
接著就果斷轉身站直,態度謙卑,束手就擒。
而她背後的亂石地裡,小小的人影癱倒在地。
薛寶的臉貼在他刨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