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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事可做,卻也擾人。
客棧裡許多躲雨的人悄悄打量著滿滿和扯呼,見只是自家娃娃找出來吃東西,無甚熱鬧可看,於是敗興地轉頭聊起別的事。
“你聽說了嗎,今早西巷著火了!”一胖胖的男子對身邊的同伴道。
旁邊的人應景的“噫!”了一聲,連連問道:“莫不是前幾日逝者太多,不小心倒了火燭?亦或是惹了天怒?”
一連兩問,最後一問明顯低聲些,頗有些諱莫如深。
男子還未來得及答話,便先被另一個瘦竿似的人搶了話頭:“你聽他胡扯!哪裡是西巷著火了,分明是西巷的一間破落屋子著火了!”
“諸兄可是嚇破了膽?不過是西巷,且一間破落屋子,縱是著了火,有甚可大肆宣揚?”方才一連兩問的男子被逗笑,撣撣衣上不存在的灰塵,不以為意的指著桌上的吃食道:“何至於做我這一茶三點心的談資?”
他的同伴踢了他一腳,肉肉的雙手合十朝天,嘴裡輕喃幾句“莫怪莫怪!”。
“最最玄妙的便在此處了。西巷破落,屋舍相連,燒一戶必牽連百戶。”胖男子說完看向被他踢了一腳的同伴,壓低了聲音嘖嘖稱奇:“可今日那房子,燒了一早晨,竟完完全全只燒了那一間屋舍,方圓毫釐之內,連火星飛灰都未飄出去一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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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大雨是中午落下的,下到如今且有兩個時辰,可你們猜怎麼著?”另一個瘦竿似的男子也順勢坐下悄聲補充:“那屋子至今還燒著呢!”
“那屋子的主人,莫不是大有來頭?”男子瞪大眼睛看向眼前一胖一瘦的二人,驚疑不定地問道。
“能有何來頭!”坐下來蹭吃蹭喝的瘦竿男子嗤笑一聲,略微不屑:“不過是個織女,從少時織到歲暮,無甚出彩也無甚積蓄,人更是於一月前失蹤。”
“多大的愁怨吶?”男子的胖友人心有慼慼,忍不住輕聲嘆息。
“你竟覺是人為?那如何可能?我聽周遭的老人嚷嚷著是那戶主人觸了神怒,受天罰呢!”蹭吃蹭喝的瘦竿男人自顧自的倒了茶水,聽他這話即刻便反駁道。
“胡說!若真是如此,人都失蹤了,不罰人,罰屋子作甚?”胖男子一把搶過桌上的糕點,人也不客氣的回嘴。
“那不是找不著人麼?”見惹了金主,瘦竿男子訕訕的補充,手暗暗將糕點挪回來。
“神還能找不著人?”胖男子的同伴又開始發問。
“……如此好像也是。”瘦竿男子被這問題噎得說不出話,只急急忙忙又抓了兩塊糕點塞嘴裡。
吃著吃著又覺得不對,想想還是找補道:“可不能如此說,萬一是先罰了人,總覺著不夠,又去罰了屋子呢!”
此話有理,三人間一陣緘默。
:()匹馬戍梁州之挽南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