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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哞?”
餵了丹藥後,眼見瑞宋的腿傷慢慢復原,面色也逐漸恢復正常,人卻絲毫沒有反應。
狄鹿擔憂地喚了聲,惹得五彩神牛也意趣盎然的跟著叫喚。
瑞宋眼皮動了動,入目就是五彩神牛碩大的牛頭。
按著牛角將它的頭推遠,擠過來的又是狄鹿的頭。
“……”沉默片刻,瑞宋還是道:“山洞中的氣少,過於擁擠,人便會昏厥。”
狄鹿和五彩神牛猛地退開,離他一丈遠。
瑞宋靠在石壁上,看著自己這副潦倒之態,失神道:“此般羞辱,與死何異?”
“宋伯你清醒些!”狄鹿明顯更不服氣,嚷嚷著道:“他敢弒神,我就敢給他送好東西。”
瑞宋回過神來,看著他驚疑不定:“他所求遠甚於官城事,你少招惹他!”
見瑞宋狀態好多了,狄鹿盤腿坐在地上:“他那樣精明,受著傷都能打我二人,你還擔憂他看不見那冥燭?”
“你也發現他受傷了?”算是預設了他的說法,瑞宋轉而問道。
“你我不也被挽南神官弄傷了。”狄鹿微不可察的嗯了一聲。
不情不願的承認在半殘的白夜的身前,他也只能落於下風的事實。
“挽南神官弄的。”瑞宋遺憾的補充,隨即又喃喃自語:“織婆……一定要尋到織婆。”
五彩神牛跑到瑞宋邊上蹭蹭,看他情緒不高,又挪到狄鹿身邊靠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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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鹿左手摸著五彩神牛的毛髮,右手使勁往身上掏了掏,才掏出一包糕點。
幸虧油紙包著,上來後又掐訣幹得快,才保留著還算乾爽的口味。
“宋伯…”將糕點一塊塊喂到五彩神牛嘴裡,看它這副無憂無慮的樣子,狄鹿向瑞宋丟擲一個問題,口中不乏憂慮:“那三十條人命,如何擔負?”
瑞宋一時緘默,此事過大,哪裡是言語上下一番就能定論的。
他捂著臉,皺巴的手與年老的臉相映,身影也越發愴然。
四百年神官,如何就做到這般地步?
“宋伯,你莫要憂思,凡事有我。”
瑞宋年長,一手帶著狄鹿,如師如父,狄鹿見不得他這般模樣,眼眶也跟著發酸,澀聲道:“若實在不行,便將此事告知那挽南神官,她總不會坐視不……”
“不可!此舉逆天意,只溯洄殿一脈相承,又損鵲人氏一族。”狄鹿話未說完,就先被瑞宋壓著聲打斷:“情理不合,如何敢奢求她相救。”
“那便申告上庭!”狄鹿梗著脖子回道。
“已有申告,在你來前的一百年。每年上元,我都燒黃紙以告天,窺其中真假與救贖。”瑞宋看著狄鹿,兩人遙遙相望:“上庭回我,此事有跡循,遵白夜神官指掌。”
“可三十條人命,當真也是有跡循嗎?”退路已然被堵死,只剩狄鹿抿著嘴,還是問道。
狄鹿的疑問砸在兩人心頭,復又將人矇住,悶得人發慌。
“他存私慾,定然為織婆。只盼處理織婆一事時,他能顧念這官城百姓。也許那時,三十重業障,便會輕上些許。”瑞宋看著狄鹿,聲音飄忽得自己都難以信服:“所以一定,要尋到織婆。”
山洞間默然得可以,只有狄鹿將糕點喂到五彩神牛嘴裡,發出嚼吧嚼吧的吧唧聲。
“呂祖靈籤,九三籤。”
無退路也無出路,靜默好一晌,瑞宋才想起一事,打破靜謐道:“今年四月我在四方城。恰逢十四呂祖誕時,我求了一簽,得此籤文。”
“事已如此,悔之何及。縱有不祥,還宜陰騭。”瑞宋看著狄鹿和五彩神牛,眉頭稍松:“許是轉機。”
狄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