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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南看著他顫顫巍巍的行禮,又進氣沒有出氣多的說話,心中微嘆當年的執著終成腐朽,還是道:“你當年所求本非常理,如今惡痛纏身,已然不得善終。”
也不顧兩個小道童憤恨的神色,只接著道:“此地雖富,此觀卻已落敗。”
看著老道士朽木難支的身體,挽南道:“但即使如此,卻倒比其他三城更有得道之心,你修道多年,是非曲直,心中可有準則?”
老道士眼裡已帶著混濁的淚花,囁嚅著道了句:“已有準則,亦有己道。”
挽南看著老道士混濁的雙眼,只輕聲道:“你如今肯出來見我,想必是擇好道了。”
挽南閉了閉眼,帶著勢在必得的語氣道:“既如此,我只問你一句,人在哪?”
老道士搖了搖頭,可悲可嘆道:“滿城風雨,哪裡是我一個老道可以掌控的。此地雖敗落,但自三日前神官的訊息傳來,便有無數小神官躍躍欲試,妄圖一飛沖天。”
見挽南皺了皺眉,陳三願開口道:“這難道就是你擇的道?”
老道士又搖了搖頭:“我擇我道,但這官城中卻仍有無數小神官擇他們的道。而神官要尋的人,想必在挽南神官的訊息傳來時,便已被他們扣下了。”
陳三願握住了挽南的手,繼而問道:“既如此,我們便不會為難於你,最後一個問題,那人如今,姓甚名誰,此一生,可順遂?”
老道士的臉帶上了悲愴:“無姓,孤女,紡織為生,大家喚她織婆婆。”
老道士略微緩緩,進氣多出氣少地道:“如今約莫六十有七,不幸過往無數,不孝子侄若干,逝世親友幾多,此一生,顛沛流離…”
老道士一番話後,便有些撐不住的靠在了小道士身上,有些勞累的喘著氣。
頃刻間,滿殿都是緘默,只餘屋簷下秋雨淅淅瀝瀝的聲音。
只想起百年前自己見到的那個老婆婆,手又不免捏緊了挽南的手一些。
幽都並無四季百年,可有些魂魄的到來,卻遠比冷暖數字更讓阿南記得刻骨銘心。
秋雨順著風擾入大殿,淺淺的攀附到了幾人的髮梢。
然後又微微潤溼了幾人的鬢角,再一絲一絲的浸入體表,料峭冰寒,刻肌刻骨。
突然,挽南和陳三願二人同時眼神凌厲地看向了仍在神像前跪拜的女子。
老道士師徒二人不知他們為何做此反應,急急轉過身去。
只見那女子原本端正虔誠的身影,如今卻略微有了幾分彎曲和戰慄,右手傾前,好似在地上寫寫畫畫什麼,那狀態,帶著幾分瘋魔。
一陣風雨襲來,陳舊大殿內的燭火又熄滅了兩盞,明亮火光也悄悄從華服女子的裙角散去,雖仍有微光照在其身,但那陰森可怖的氣息卻是怎麼也壓不住。
挽南二人向女子身後走去,還未走近,便見那女子突然回頭凝視著他們二人,臉上驚疑不定,一會兒哭著說“我兒慧敏”一會兒笑著說“多謝神官”。
除了那女子,殿內的幾人都皺了皺眉,因為很明顯,這話並不是對著挽南說的。
也就幾息之間,女子動了,突然瘋魔的跪爬著向挽南撲來,眼裡含著淚珠,聲裡帶著迫切。
挽南看著眼前這個已經不顧一切的母親,鼻尖突然傳來一抹有些熟悉的異香,下意識地就對陳三願使了使眼色。
於是陳三願向雨幕更深處奔去,撲稜間化成了一隻飛鳥,不畏風雨,瞬息之間就再也看不到身影。
挽南則動身上前,手起刀落,一下打暈了女子,讓她不再有跪爬這樣瘋魔的行徑。
然後把兩個懵圈的小道童招來,讓他們一個把女子放在蒲團上,一個找藥品給女子包紮手指。
隨即抬步往女子之前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