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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的賀景,顯然亦是不懼。
他目光堅毅,手法精準沒有絲毫偏差,畢竟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採取溫和派的手段。
納寶物,奪機緣,本就需那一股拼勁。
於是當石中焰絲開始成股向外掙脫之時,賀景立即將靈力覆於雙掌,頃刻之間呈抓握狀迅速堵住火靈的去勢,動作迅猛如電。
他未有懈怠,又極具耐心,十指靈巧搓捏,慢摁細捻,終是將無數焰絲揉聚成雞蛋大小,困於掌中。
沙地一片炙熱,賀景渾身卻像剛從水中打撈出來一樣,汗水淋漓,卻也大鬆一口氣。
等等——
忽然,賀景將視線投向那塊皸裂的石殼。
他神似電轉,幾乎是一瞬間調動了體內的所有靈力,抬手將其擊成粉碎。一顆火紅的小珠褪去障眼法的偽裝,靜靜地躺在一堆碎末之中,賀景把它撿起,彈進了另一掌中的紅光裡。火光微晃,融為一體。
舊計重施,招式用老。至此,石中火再想金蟬脫殼,也是無法了。
紅得耀眼的小小圓珠被半透的紅焰緊緊包裹,浮於賀景的掌上,熾烈地躍動,明亮耀眼。
封堯走近前,喜道:「它是你的了。」
這喜意在下一秒轉為濃濃的心疼:「小景兒,你的手!」
賀景倒不在意,他輕挑眉尖,將石中火遞過去:「沒有大礙。得了大助力,做點犧牲也是應該的。」
男人哪有功夫看火,直接把少年的手拉過來吹氣:「我帶了燙傷膏,這玩意兒對你的傷能有效嗎?」
石中火乖順地隱沒於賀景的指尖,他認真想了想:「恐怕沒有。」
擠出一小節的藥膏掉落到了地上,封堯一邊給少年繼續呵氣,一邊無奈地看著他:「都快疼死了。」
只見原本白嫩泛粉的手掌上布滿了紅色血絲,與周邊白色相襯,更顯觸目驚心。
而當事人還跟沒事一般,淡聲地說:「不疼的。頂多是有些麻癢,模樣看著唬人而已。」
「真的?」封堯不是沒被他在這方面騙過,因此不怎麼信,只掏出乾淨的手帕,給他擦拭滿頭的汗,悶悶不再言語。
賀景莫名覺得這場景似曾相識,他挨近男人,終是笑著說了實話:「沒收服成功的時候挺煎熬,現在好了,火靈認主,不會再傷我。」或許是力竭,少年的語氣低軟下來,聽上去像是在撒嬌。
封堯滿意了,用食指刮蹭少年的鼻尖:「以後不許再騙我。」
兩人沒急著離開,有了石中火,這片沙地怎麼看怎麼適合用來煉丹。一些脫凡境的玄奇丹方,也總算是有了實現的機會。
一座帳篷,一隻丹爐,一朵靈火,便是足夠。他們選的地方很好,附近方圓罕有人跡,邪物就更沒有了。
賀景完全靜下了心。他心無旁騖,開始不分日夜地煉丹。
精煉修者靈力的合元丹,接筋續骨的繼脈丹,祛邪散毒的清邪丸,還有,能使異獸口吐人言的吐言丹。
以賀景目前的煉製功底,竟也精研了月餘,廢去了兩株自心願石中開出的千幼蓮,才得到兩顆品相普通的脫凡境中等靈藥。
不過單是想像出一隻能說話的大犬形象,就令人覺得這時間花費得值了。
有時賀景埋頭琢磨丹方,封堯不便打擾,就會到稍遠的地方勘察地形,或是搜尋獵物,只在他煉丹時充當忠實的護法武將。
待試驗做得差不多,石中火的操控也完全趨近穩固後,賀景收起爐子和丹火,在地上抓了把涼涼的細沙:
「現在好了,不會再燒得遍地滾燙了。」
封堯亦很高興,這就意味著,他們今後在基地裡修煉會更加安穩。
四個月來,他們不止回去了一次。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