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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內環的小白臉,你算哪……」
封堯自認脾氣不好,已經忍耐到極限,他言盡於此,不想再多耽擱,丟下一句:「來這片區域前你們究竟有沒有弄清楚情況,自己心裡明白。」
有人想要過來攔他,被男人漫不經心地偏身避開,就連衣角都沾不到半片。
封堯開始思考,自己找東西的時候,還得多注意一下週圍有沒有可用的交通工具,否則回去的路,全靠腳力恐怕又要晚歸。
罵咧聲遠去,幾輪縱越飛馳,封堯雙刀並用,雙腿矯健有力,踏在牆體上如履平地。刀尖和牆體交替摩擦,火花四濺。
在攀爬至一處頂樓後,他俯瞰腳下,終於看清了這座城鎮邊緣的一部分風貌。
近三個小時的車程,已經使他們偏離到其它省份的管轄區。封堯也是第一次來,因為勘察和測試資料的部分缺失,沒有人預料過,這裡已完全淪為一座邪物之城。
密密麻麻、成群結隊的邪物佔據了每一處陰暗的角落。樓層的背陽面、黑暗的窗戶口、垃圾桶、橋洞、下水道……它們張揚又大膽,肆無忌憚地窺伺著外界,毫無疑問,目的是試圖將一切闖入地盤的人類吞吃乾淨。
這是一個被遺漏的重災區。
資源充足,同時也危機四伏。
目前陽光正盛,邪物蜷縮擠成一團一團,儘量避著太陽的直射。有的甚至將舌頭和手腳打成結,貼在陰暗處休憩。那些破碎畸形的肢體變著法地扭動拉伸,醜陋而骯髒,邪物與邪物之間肆意地相互啃食舔舐。種種體貌特徵,已使得它們漸漸脫離了原有的人樣。
哪怕是生前再親近的人,即使面對面相見,也無法再從這些怪物的臉上看到一絲昔日的熟悉點了。
怪物。人類意識死亡後遺留下來的軀體,已完全轉化成怪物的形態。
古玩市場旁立著玉白的牌坊,大理石上龍飛鳳舞的古字輝芒未褪,封堯就勾著腿執刀撐在上面,身上的防護服解了一半,或許是聞見了人的味道,底下烏泱泱的邪物躁動起來。
視線所及,沿街兩排各色古董商鋪相對而立,裝潢設計一個比一個有特色。古色古香的,金碧輝煌的,暗黑奇詭的……各有風格。連外面擺配的雕塑烙刻和門窗楞條,都跟賽美似的精巧奪目。
封堯唯一接觸這行的時候,還是因為受人委託,要去搗毀一個跨國古董販賣團夥。當時只顧著破壞他們的老巢,沒心情如何鑑賞品評。古玩裡頭的種種門道,自然不甚瞭解。
外行人,只能靠一家家去搜找了。
少年好不容易開口拜託他辦件事,也不是什麼難如登天的大事。封堯盯準了下方地面的某個凹槽,手上光影凝結,聚成一隻瑩潤發亮的球體,眼見著光球在拋下後向前骨碌碌滾動,封堯揚起唇角,暗自心想:
他得辦好了。
伍旗煬倒出一碗藥湯,親自拿起勺子從裡面舀起,然後面無表情地遞到杜源嘴邊:
「喏,餵你。」
杜源的左腿裹著石膏,太陽穴突了突,無語地接過來:「我受傷的是腿,手好得很,能自己來。」
端著碗,湯裡甘醇的香氣直衝鼻端,更為誘人。在入口前,他忍不住多問了一句:「伍醫生,這是什麼好東西,勞煩你親自請我來吃?嘖,你今天熱情得不正常啊。」
「哦?有嗎?」伍旗煬面不改色,摸了摸臉,「關心病患,職責,所在。」
沈一瞧瞧他,又看看自家的掛牌師父,猛嗅了一口寂寞,嘆道:「真香。」
伍旗煬打量了他兩眼:「呆會兒,也有你,一份。」
「呦,還有我的呢?」沈一笑起來,看他杜哥把碗底都喝乾後,才突然想起一件事,「呃,伍醫生,今天賀家小弟是不是來過啊?」今天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