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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同樣不希望看到她為難。
“這……你是怎麼知道的?”靳北銘艱難的開口。
“很簡單,調病歷出來,不就知道了?”靳北川嗤笑道,“大哥,這麼簡單的事情,你還需要問我?”
靳北銘艱澀的點點頭,知道自己是多此一問。看著抱著腦袋痛苦不堪的鐘念北,掙扎道,“或許,這……這不能怪他。”
“哈?”靳北川走近靳北銘,用只有他們才能聽見的聲音說到,“大哥,我沒聽錯吧?學心是你心上的人,你在別人面前裝也就算了,在我面前還需要裝?你是怎麼了?照你的脾氣,難道不應該毫不猶豫的捏死蘇聽白?嘖嘖嘖,你是年紀大了嗎?變得如此心慈手軟!”
說完,立即站遠了,朝鐘念北說到,“念北,你聽著,我們不想再追究當年的事故責任,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但是……你要想和蘇聽白在一起,先問問你能不能過得了良心上這一關!”
他一指懵懂的鐘學心,“你自己看看,你母親現在是個什麼樣子!”
“……”鍾念北別開視線,無力面對,雖然內心裡有為蘇聽白的許多種辯解,可是看著母親卻張不開嘴。
靳北川咄咄逼人,“說話啊!你怎麼不說話?鍾念北,你孝順就是裝個樣子嗎?你現在居然還能像個沒事人一樣和蘇聽白在一起?他也一樣無恥,絲毫不覺得愧疚!”
“……”鍾念北突然站了起來,朝靳北川吼道,“夠了!我求求你,不要再說了……這能怪我嗎?我嫁給他的時候,我什麼都不知道,現在我已經沒有辦法脫身了!”
“你……”靳北川乾瞪眼,“這話是什麼意思?你還非要和他在一起?你真做的出來?不行,蕭寒還是司徒,你選一個,蘇聽白絕對不行!”
“不!”鍾念北含著淚,倔強無比,“就算聽白不行,別人也絕對不行!如果不是聽白,那麼誰也不行!我就一個人這樣守著媽、守著笑笑!”
說完,一轉身往樓上去了,氣的靳北川臉色發青。
靳北銘蹙眉,勸著弟弟,“北川,我贊成念北的意思,不管她和蘇聽白怎樣,你也不能亂撮合她和別人……感情不能勉強的!”
“靳北銘,你管的太多了!”靳北川惱羞成怒,朝兄長怒吼了一聲,憤而轉身也走了。
餐廳裡,只剩下靳北銘和什麼也不懂的鐘學心。靳北銘呆立著,手上突然被輕輕拽動了,回頭一看,是鍾學心在拉著他。靳北銘皺著的眉頭慢慢舒展開,儘量帶著笑容。
“餓了?好,我們這就吃飯啊!”
靳北銘其實心煩的很,家裡現在弄成這樣,他身為家主卻一點辦法也沒有。
“嗯……”
鍾學心突然彎下了腰,鑽到了桌子底下去。靳北銘看著奇怪,忙要拉住她,卻沒有能阻止的了,“學心,學心你幹什麼啊?”
“嗯……”鍾學心只是哼哼,沒有辦法用語言表達出來。靳北銘只好跟著她蹲下,看到她從桌子底下撿了個娃娃在手心裡。靳北銘疑惑,“這是什麼?”
這個娃娃,就是當初蘇聽白在慈善晚宴上得到的,後來因為覺得特別像鍾念北,所以就送給她了,鍾念北一直帶在身上,剛才不小心落在這裡。
鍾學心的表情突然變得很奇怪,她拉住靳北銘,張著嘴想要說話,可是卻什麼都說不出來,“啊……啊……”
“學心,你有話要說?”靳北銘皺眉,扶住鍾學心,“你彆著急,是不是有話要說?是這個娃娃嗎?這個娃娃怎麼了?”
‘念北’兩個字,已經在她嗓子眼打轉,可是她就是說不出來。鍾學心拉住靳北銘,指指娃娃……又指指自己,接著又指指靳北銘……靳北銘看不懂,一臉茫然。
“學心,是什麼意思啊?我……猜不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