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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樣一雙眼呢?
明明裡面是極致的悲傷極致的絕望極致的苦痛,可在這悲傷絕望苦痛裡又生出了絲絲縷縷的曙光。
那是蘊滿了對生活期許的曙光。
他不知道她有著怎樣的牽掛,竟讓她在無盡的黑暗裡開出了希望的花。
他只知道對上這樣一雙眸時,忍不住想要落淚。
鬼使神差的,他脫掉了身上的風衣,緩緩傾身蓋在了她身上。
這寒冬臘月天的,一件衣,未必暖得了她的身,但卻暖了她的心。
「謝謝,我不需要,別髒了你的衣服。」
「呃……」戰司寒微微蹙眉。
他最受不了的就是她用這樣溫柔的語調跟別的男人說話。
這軟聲細語,明明是屬於他的。
「陸先生,你這是對我養的情婦感興趣麼?」
陸意之眼裡劃過一抹不悅之色,但轉瞬即逝。
他在商場打拼多年,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他要是說多了,這女人怕是得承受更大的傷痛。
第77章 我嫌髒
雖然他有點能耐,但這裡不是帝都,而是海城,戰司寒的天下。
他想讓一個人死,實在是再簡單不過的一件事了。
幫不了什麼忙,就別給她招惹什麼禍事了。
「沒,只是看她可憐,施捨給她的而已。」
說完,他又對著雲汐道:「你不必推辭,衣服已經蓋在了你身上,我嫌髒。」
他不知道的是,就是這樣一句話,讓雲汐的心從天堂再次跌進了地獄。
而他原本有機會護她一生的,可因為這句話,讓他失去了唯一的機會。
雲汐躺在雪地裡,悽慘的笑著,周身一片悲涼籠罩。
終歸是她奢望了。
像她這樣的人,低入了塵埃,不過是有錢人眼裡的一條狗,有什麼資格得他們的眷戀?
戰司寒對著阿生喝道:「將她扔回下人房,讓醫生給她看看手腕,傷好了就去蘭蘭那兒伺候。」
「是……」
……
雲汐的手雖然做了簡單的治療,但骨頭傷了,想要恢復如初是不可能的了。
她在下人房裡養了大半個月,然後就被迫去了曾蘭的別墅,繼續做著最累的粗活。
一年除夕到來,外面張燈結彩。
曾蘭回了盛家過年,而戰司寒也回了戰家老宅,傭人們也回了家。
整個公館裡空空蕩蕩的,很是冷清。
看著萬家燈火,雲汐無比思念獨自一人身處孤兒院的樂樂。
她坐在花壇邊,穿著單薄,一邊咳嗽一邊看著郊區方向,眼裡流轉著晶瑩的淚水。
「雲小姐,雲小姐……」
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拉回了雲汐飄忽的思緒。
她轉動僵硬的脖子,偏頭望向身側,見阿生提著一個盒子站在不遠處。
「阿生,你不是跟戰先生去老宅了麼?怎麼又回來了?」
阿生輕嘆了一聲,挨著雲汐坐了下來,將手裡的錦盒放在她面前。
「戰先生讓我回來拿一份重要的資料。對了,這是我媽做的年糕,你嘗嘗。」
雲汐的眼眶漸漸濕潤了。
她這一生沒有感受過什麼溫暖。
盛陽給了她一點點陽光,最後還是以算計跟背叛告終。
如今阿生又來賦予,她卻發現自己已經無力去相信了。
阿生大概察覺到了她的心思,嘶聲問:「雲小姐,樂樂是戰先生的女兒吧?」
雲汐的身體劇烈顫抖了起來,沉默片刻後,搖頭道:「不,她生父不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