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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一時刻,慎樓似乎清晰地注意到,對面看似臨危不亂的「高人」,見他相信自己的理由後,方才自以為沒人看見似的,小心翼翼地舒出一口氣。
*
「傷勢如何了?」
鄒意恭敬朝著慎樓拜禮,面上極為動容:「已無大礙,還要多謝師兄和前輩贈予的丹藥。」
慎樓並不否認功勞,淡定接受謝禮。
往常多話的董宜修今天也不知怎麼,反常地沉默,眼神時而看看慎樓,時而瞥向澤川,興味非常。
澤川可不知對方心裡所想,其實董宜修是昨晚起夜,聽到了他哄騙慎樓的話,誤以為他們二人玩起了什麼有趣的角色扮演,這才收不回撥侃。
他只當是董宜修還未忘記昨夜一幕,慎樓所以有的發狂和走火入魔,皆被對方盡數收入眼底。澤川不得不防,但有慎樓在場,他的話語也不免委婉了些。
「董公子可要將丹藥收好,那是你師兄歷經千辛萬苦,方才找尋到的,連我都沒資格擁有。」
慎樓聞言,不禁側眸看澤川,那丹藥根本於他們二人無所裨益,也不知道這老怪物到底在陰陽怪氣些什麼,反正聽上去就不是好話,反倒像是威脅。
他昨夜不甚清醒,因而並未發現自己的秘密已然洩露給了董宜修,只當是澤川在跟對方打什麼啞謎,並不太感興趣。
「我觀昨日有感。禁淵之中彷彿有此禁制,人數聚集便可召喚上古兇獸。世人言之機遇,應該就是來源於此。你們昨夜所得丹藥,就是饕餮死後幻化之物,但並非上乘,僅僅修身。也許只有將所有人積聚,方才能窺見最終寶藏。」
董宜修嚇了一跳:「所有人?照師兄你這麼說,到時候我們將聚集禁淵中所有上古兇獸?這……」
連鄒意都面露難色,似乎回憶起昨日與饕餮大戰,還頗有些心驚膽戰。
更何況,說出這種話之人,是個尚未突破鍊氣層的毛頭小子,就更加顯得他大言不慚。
慎樓所言並無道理,但也許這就是為何,千百年來,進入禁淵之人一直恪守規則,遵循三月後出的道理。
他們之中,定有武功上乘的冒險者提出此番猜測,但其中又有多少怯懦退縮。積聚所有人斬殺妖獸,機遇必定豐厚,但所帶來的危機更是足足翻了幾番。
恐怕很少有人願意為沒有保障的機遇送命,或許那些不曾流傳出來的,也大多已經葬身淵底。
「你們師兄說得沒錯,既以窺探提前出關秘法,何不一探究竟,你們難道可以在此忍受三月不沐浴、不吃煮食的日子?」澤川的眼神輕飄飄地瞥過董宜修,暗示這小子恐怕最多待三天就撐不住。
鄒意覺得倒還好,畢竟他曾多次出門歷練,早有心理準備。而慎樓對此也甚少在意,若是實在忍受不了髒汙,暫且用潔淨書清洗一番便好。
不過……
他的眼神看向出聲的澤川,對方目光坦然,看似完全沒有夾雜私心。但慎樓就是覺得,這恐怕只是澤川的心頭所想。
倒是跟他潔癖眼中的師尊有些相似,但澤川的身形更為纖弱一些,面容也稍顯稚嫩,一雙玉藕爆發力十足,且總是說著氣死人不償命的調侃,哪裡跟他溫柔的師尊有半點重合。
慎樓微不可見地輕搖頭,認為自己猜測對方是賀聽風的想法簡直滑天下之大稽。他暗自肯定這個念頭,再不將窺探的視線放在澤川身上。
因此,他也恰好錯過,自己方才垂眼看去之時,澤川幾乎瞬間緊繃的小臂。
早前仙君贈予的信筒僅剩下兩枚,一枚隨著安平之死葬身泥土,一枚存於慎樓手中。
儘管他很想將此物私藏,作為今後回憶的珍寶。但既然決策是他提出的,而信筒同樣也是最快,最便捷的能聯絡其他人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