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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問出了自己一直以來都格外在意的問題:「為何這玉佩只有一半?」
「當初我也曾問過你父親,他說是在一個雪夜天裡,不小心掉了。」
這麼重要的東西,怎會掉了呢?
蘇慕晴懷著疑問,但她幼時常常聽謝瑜君提起蘇朝風,那是個絕不會對妻兒撒謊的男人。
若是旁的男人這麼說,蘇慕晴一定是不信的,覺得他們會不會有了外室。
而蘇朝風說這樣的話,她卻下意識想信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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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陽光略有些刺眼,八角亭內,風鈴聲輕輕作響,帶走一絲燥熱。
周升負手站在廳內,一身儒衫,長袖似流水。
「周大儒。」
他看見裴清硯,竟沒有半點倨傲:「今日老夫唐突,裴公子勿怪。」
「怎會。」
周升一直在看他,裴清硯容貌清雋出眾,在南陽城都是數一數二。怎麼看都不像是裴德勝隨意撿了個孩子,收做了自己的養子。
「那日慄山詩會,老夫第一次見到裴公子,便覺得後生可畏。」
「周大儒今日來有何目的,盡可直說。」
周升也不與寒暄,緊皺著眉頭望向裴清硯:「那日你腰間的玉佩,是從何處得來?」
「自打小便有。」
周升臉色大變,怔怔的望向裴清硯。
「你有沒有想過,那玉佩有可能是你真正的父親所留?」
裴清硯目光如炬:「周大儒識得?」
周升神色仿徨:「你可知蘇朝風?」
「自然知曉,他是妹妹的生父。可週大儒突然說起他是何意?」
周升幾近癲狂的嘆:「天意啊,真是天意。沒想到慕兒又成了你妹妹,還是名正言順的,那玉佩,乃是蘇家所有!」
裴清硯心緒劇烈的翻湧了起來。
不……不可能的!
「朝風乃是老夫的弟子,老夫當初早知道慕兒是女兒身,她在將軍府過得實在不易,為了保全她,老夫才令門徒傳出想收她為弟子的言論。」
周升嘆了又嘆,「本以為朝風只有這一個血脈在世,沒想到……」
他接下來的話不言而喻,裴清硯不知不覺的捏白了手,眼神也變得陰鷙可怖:「可有證據?」
「你那玉佩,另一半屬於慕兒,只是被她遺留在了蘇家。」
裴清硯才開啟的心扉,瞬間蒙了一層陰霾。
他的語氣壓了下來:「單憑玉佩,不足以證明這些。」
周升知曉他一時半會兒不會接受:「那玉佩如此重要,朝風不可能給一個外人。你若不信,盡可去問問慕兒。」
若非那日慄山詩會他見到了裴清硯,也不會知道蘇朝風仍有一孩兒流落於外。
裴清硯的臉色極為蒼白,似乎根本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
他欲言又止的看著裴清硯:「慕兒到底是你親妹妹,裴德勝喜歡凌/虐他人的名聲流傳於外,你作為兄長,多多看護著她一些吧。」
「這點,不牢周大儒費心。」裴清硯說出這話,彷彿從喉嚨深處擠出來一般。
周升言盡於此,也該離開了。
裴清硯久久站立在八角亭內,四周吹進來的風反倒讓他寒徹入骨,方才蘇慕晴軟乎乎的說不希望他出事,已經滲入了他的心臟。
溫暖的東西滲進去容易,可一點點的□□,那滋味必定是痛徹心扉。
外面的艷陽漸漸被烏雲所遮蓋,空氣裡也少了幾分燥熱。
裴清硯眼神幽暗,已經不知坐在這裡多久。
不一會兒,一個人影小心的靠近了這邊。
「主上,喻家的事已經處理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