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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書裡的時候,跟他有著同樣相貌的師尊卻經常笑。不過,也是這樣的笑容,微小得像個符號,一個和顏悅色的證明。
看著他這樣笑,林棲就有種給他講個笑話的衝動。看他是不是永遠要維持這樣冷淡俊美的形象,一點不暴露更多的自我情緒。
「上車吧。」蔣修思的話打斷了他的思緒,他才發現車子已經停在面前了,坐在副駕的揚慶正疑惑地看著他。
「哦!」林棲趕緊鑽了進去。
他隱隱有點不高興。因為這種關於蔣修思的深思,想要更多地瞭解這個人的心願,代表了一種危險的好奇心。他對蔣修思的外表的迷戀,已經夠讓他煩惱了,他並不喜歡以貌取人的自己,並且對自己最近的隱約反彈的顏控屬性感到十分鬱悶。
車裡開了空調,溫度不低,蔣修思餘光裡卻瞥見林棲又攥緊了披著的外套,輕聲問道:「你還冷嗎,要不要把空調調高一點?」
「一點兒都不冷啊。」林棲茫然地回答,他只是在煩惱中不自覺揪緊了衣服而已。
不對。他警覺的神經終於繃緊了。這外套還沒還給蔣修思呢,揪什麼揪。
「今天真的很抱歉,還有就是,謝謝你。」蔣修思突然看著他說了這句話。
林棲和他對視著,心裡忽然像是盪起了小舟。蒼穹漆黑,只餘幾點河星疏朗。蔣修思那雙眼睛,比什麼都要更漂亮。
來了。
像是壓抑太久,有些本該出現的病症到現在才湧現出來。像他這樣一個喜歡了蔣修思那張臉好幾年的人,初次見面,四目相對的時候就該反應激烈,心臟跳個沒完了。可他第一次在現實中見到蔣修思卻那麼鎮定,根本像是無動於衷。
惡果到今天終於兇狠地展現。林棲明顯地聽到了自己心底放煙花的聲音,一簇又一簇,砰地炸開。
他無奈至極,又抵不過這一陣心臟狂跳,在對自己的極度失望之中問出一個問題:「你覺得以貌取人的人怎麼樣?」
快說!說我簡直是庸俗乏味、俗不可耐、品味低下、可笑至極!
只要蔣修思那張完美的臉上露出鄙夷的神色,再用他那張形狀優美的薄唇吐露出這些譏諷的詞語,那林棲肯定能徹底戒掉這種病。
還沒如何,他陡然意識到自己心裡在構想這樣一件事的時候還在給蔣修思加「完美」、「優美」這樣的形容詞,頓時懊惱到極點。這病再不治就完了!
「我不太相信有完全以貌取人的人。」蔣修思動人的聲音響起。
他好像一點都沒有輕視這個隨口問出的問題,神情專注地回答著:「絕大多數的人,都是綜合評估旁人的,臉蛋只是一部分。更何況外表又不僅僅是一張臉,聲音、動作、談吐、氣質,都是非常重要的因素。有的人可能自以為以貌取人,但也許早就在無意中被其他方面的東西打動。只不過那一剎那的心動,他並不知道而已。」
可是林棲不需要這樣的回答!
他後背都發燙,還故作輕鬆地嘲諷道:「很多人對著影片裡的人都能一見鍾情,甚至沒見過,有什麼好心動的。」
「你說的是一見鍾情,」蔣修思看向他,抓住他話裡的字眼,「既然鍾情,就不叫以貌取人。」
林棲懵了:「可是都沒見過,那種心動不是很虛偽、很沒有道理嗎?」
蔣修思突然笑了起來。
這回他笑得很輕快,不是那種林棲所熟悉的程式化的、表演式的微笑。
「你……」這笑容看得林棲情不自禁地有點著迷,乾巴巴地問,「你笑什麼?」
蔣修思漸漸止了笑,把頭靠在靠背上,姿態比之前放鬆了許多。他說:「我只是覺得,你的想法或許也沒錯。不過那些在詩裡、歌裡寫『愛上一雙眼睛的人』的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