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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咣當一聲,天空中短暫停留的包廂開始緩緩下行。
葉秋城見夏書言的許願箋上空空如也,便寫下腦海中蹦出的第一個願望,摺好,然後沖夏書言來回晃:「不寫就沒機會了。」
「我以為你不信許願箋。」夏書言反覆摩挲手裡那張纖薄的紙,彷彿這東西有千斤的重量。
「領都領來了,裝裝樣子也好,不想浪費。」
夏書言嗤笑道:「你可真夠損的。外面可是有好多人,在排隊等這個機會。」
「我給那些人鄭重道歉,」葉秋城轉念一想,說,「雖然我不信這玩意兒,但我在許願箋上寫的話,是我現在唯一但願望。」
「是關於那個夏書言的願望嗎?」
葉秋城撇開眼睛,靜默片刻,忽然意識到什麼。
通常來說,一個人過於在意另一個人,除了八卦之心,就是……
「書言,你知道我和臨山的夏書言……關係有點特殊嗎?」
夏書言漫不經心地答:「你不是說過?」
葉秋城其實不記得。但事已至此,他不想繼續逃避。與其藏著掖著,不如把話說開。
「你那麼在乎臨山夏書言,難道說……你對我有意思?」
「什麼意思?」夏書言放下紙和筆,雙手依舊抱在胸前,身體前傾,視線似擊穿長空的獵鷹。
葉秋城沒想到反被對方將了一軍,提前準備好的說辭,全都被打亂了。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才擠出幾個字:「我的意思是,你想搞我……不對,你想跟我搞……搞物件?」
「我和你?不了吧,想啥呢?」夏書言啞然失笑,「除非豬會上樹……」
葉秋城按捺不住,沒等對方說完,就插了一句:「那你幹嘛老問那個夏書言的問題?」
「因為某人第一次看見我就跟我嘮叨,一千公里外,有個大我20歲的人跟我一模一樣。換你,你不好奇?」
夏書言講得慢條斯理,雲淡風輕,卻字字戳在葉秋城的胸口。
換他,他當然好奇。
他好奇地要瘋掉了。
自打來到1999年的百熙,葉秋城時不時就會想起佔據夏書言半壁人生的名字裡帶「qiu」的人。
可夏書言似乎還沒遇到那個人,或者遇到還沒有想法。甚至說,夏書言可能偷偷心動,但不願意與任何人分享。
葉秋城本以為自己夠瞭解夏書言,沒想到卻自掘墳墓。
「對不起,是我誤會了,」葉秋城低下頭,「我以後不再提他,行不行?」
夏書言突然拔高音量:「你不要總對不起來對不起去,你沒有對不起我的地方!你愛提誰就提誰,提天王老子我都管不著!」
對方話音剛落,葉秋城就感到空氣中傳來一陣雪松的味道。
糟了!為什麼夏書言的資訊素突然這麼強烈?
昨天晚上,他打算給夏書言蓋被子的時候,突然被濃烈的雪鬆氣息擊中,連站立都困難。
當時他倉皇逃開,手忙腳亂地找出療效最強的針劑,哆哆嗦嗦地扎進身體。今天早晨,一切恢復如初,他以為出來玩不會發生什麼,連藥片都沒帶。
誰知道,這股強烈的感覺居然捲土重來。
明明打了號稱可以維持72小時的藥,現在剛過去十幾個鐘頭,就完全失效了?
葉秋城頓時慌了,想要開啟窗戶透透氣,但摩天輪的包廂是全封閉的,沒有一絲縫隙。資訊素的味道越來越濃,從鼻腔鑽入他的身體,侵佔他的血液,從裡到外,將他完全包裹住。
「書言……等一下……落地之後……」葉秋城已經無法說出完整的句子。
夏書言立刻感覺到異樣:「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