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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眾人的努力,火光消散,斷斷續續的黑煙,還在房子上空縈繞,空氣裡瀰漫著焦糊的氣味。
牆角還躺著一個男人,亂蓬蓬的頭髮,有的已經泛白,嘴裡唸叨著:“喝,快喝呀!想什麼呢?”
黃嬸舀了一瓢水,直接倒在盧威的頭上,“醒醒吧!家都燒沒了。”
這一瓢水,讓這個醉酒的人,清醒了一些。
盧威看看周圍的人,又看看冒煙的房子,苦笑著:“哎,差一點就見到她了。”
村長見火勢已被撲滅,招呼大家都散了。
盧威自己爬起來,晃晃蕩蕩朝著那間被燻黑了,還沒有倒下的房子走去。
黃嬸還要去看看,被村長拽住了,“走吧!沒事了。”
忙了一個多小時,煙熏火燎的,眾人散去。
翠花和水生也結伴往回走,兩人的身上被飄落的粉塵,弄得髒兮兮的,回家要好好洗洗。
許華勤守在門口,看見水生送翠花回來,才鬆了口氣。
“盧威沒事兒吧!”許華勤很擔心,怕這個單身漢被火燒沒了。
“沒事兒,我和水生去的時候,人已經被救出來了,頭髮被火燎到一片。
火勢太大,燒了一間半的房子,廚房燒沒了,正房燒掉一半,那個裝糧食的房子,還好好的。”翠花說了個大概。
“還好,還給他留了間房子和糧食。”許華勤說道,“盧威20多歲的時候,有個女朋友。
兩人快要結婚的時候,女友查出來白血病,他不想放棄,借了錢,給女朋友看病,最後人還是走了。
欠下的賬,還了好多年,因為這件事,盧威的父母就和他分了家,已經不聯絡了。盧威的父母和哥哥都在城裡。”
翠花聽完,覺得這樣的人真是太少了。
“盧威,這些年還清了賬。他有手藝,是個木匠。媒婆也給介紹了不少的物件,他就是不看。
也是個痴情的人。”許華勤說道,“他那個女友的家裡,也沒什麼人了,聽說也是白血病沒的。”
“也許,他的正緣,還沒有到。”翠花感嘆道。
翠花是真的累了,救火時,真是力氣十足,現在放鬆下來,沾床就睡著了。
夢裡。她變回曉芸的樣子。
病房裡。
一個瘦瘦的穿病號服的女人,站在窗前。
曉芸這回是坐在床上。
“昨天你去救火,我看到你了。
我是盧威的女朋友。”女人輕聲說道,聲音有些虛,還帶著些迴音。
聽到這話,曉芸呆住了,她都死了那麼多年,現在來找我,為啥要找我呀!我的天呀!趕緊跑。
說幹就幹,曉芸轉身就跑。
跑了好久,曉芸累得癱坐在地上,有些喘不上氣。
剛想著鬆口氣吧!真是可惡,還是那扇窗,還是那個瘦瘦的女人。
“別跑了,我在你的夢裡,聽我說完。”她慢悠悠地說著,有些費力氣。
“我勸過盧威,讓他再娶,可他不聽,這是我最後一次入夢了,想讓你幫幫我。”她的言辭懇切。
“我要怎麼幫?”曉芸問得顫巍巍的。
“過幾天,村裡會來一個女人,姓伍。她的耳後,有一個紅色的胎記。你去找黃嬸,給他倆牽線。”她說道。
“黃嬸會同意嗎?她能來嗎?喂!”曉芸還要問,萬一做不到怎麼辦?
她消失了。
曉芸的眼皮很沉,睡著了。
第二天翠花直接睡到了中午才起來。
昨晚的夢記得很清楚。吃完午飯,翠花覺得還是有些累,除了救火時的勞累,再就是夢裡跑了那麼久,醒來的時候,感覺到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