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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真的？那可影響我的生意了。&rdo;
&ldo;真的，反正你們老闆之前就告訴我，跟你幹嗎都行。你不能拒絕給我按摩吧！&rdo;
&ldo;遇上你這樣的主兒，我太倒黴了！&rdo;八號小姐帶著哭音說。她的一雙縴手，在章副行長的背上，輕而雜亂地捶著。恐怕這一輩子，她還是第一次為人按摩、捶背，掙這幾個小錢呢。
突然，門外傳來了男人的大喊聲：&ldo;抓流氓呀！抓流氓呀！錄影就此斷了，後面就再也沒什麼了。我想，大概是京港娛樂城的監視系統發現了偷拍的方子洲。
&ldo;就這麼些兒，沒啥說的，高風亮節唄！&rdo;孟憲異收了錄影帶似真似假地說，三角眼裡流露的似乎卻是真誠。
&ldo;章行長，怎麼能……&rdo;我和孟憲異的看法正相反，我開始感到了章副行長的齷齪。
&ldo;把帶子還給那個人。他咋揭露腐敗，這內容也不能整出啥動靜來。整不好，倒讓大家看出，章行長是一個真正的布林什維克呢！&rdo;
拒絕賣淫代之以接受異性按摩，在孟憲異的眼裡竟然成了高尚行為？道德是單獨在他這兒，還是在這個社會裡淪喪了？我本來想說：&ldo;你要曉得這個人給你和王學禮拍了照片，你還會這麼說嗎？&rdo;但是，我卻懶得開口。話不投機半句多，我接過帶子，索性不再答理這個在我心目中越來越猥瑣的人。
門被突然推開了。
一高一矮兩個身著制服的警察闖進來，後面跟著剛才進來的那幾個保安，還有方子洲。保安們個個面露得意之色，分別在房間裡翻來倒去地找東西。方子洲的臉上卻是一副氣哼哼的樣子。
&ldo;帶子在啥地兒？&rdo;高個警官問。他長著一對挺嚇人的大眼，死死地盯著方子洲。
保安們七嘴八舌道：&ldo;哪兒有啥帶子！；這小子是在打馬虎眼。&rdo;
見我沒主動交出那攝像機，方子洲把臉轉向我，嘴張著，卻沒說話，他現在大概搞不明白我和這個京港娛樂城以及這些保安的關係，也吃不準在他和京港娛樂城的鬥法中，我會扮演什麼樣的角色了。他只是用求助的眼神望著我，那意思分明是：&ldo;你說，帶子在你這兒！&rdo;
第十三章 與&ldo;小姐&rdo;共舞(3)
我面對方子洲的注視，沒吭聲，也沒站起來，眼睛索性盯住了自己的腳尖。我的耳畔此時迴響的是餘主任對我說的那些刻薄話：
&ldo;小柳同志，人嘛，在社會上混，要學一點真本事！&rdo;
&ldo;做事得悠著點，千萬別捅了婁子，讓人抓了把柄，自個兒還蒙在鼓裡哪！&rdo;
我的報復心已經統治了我的全部理性。現在，這盤帶子無疑就是我報複方子洲的最好武器，就是我準備投向方子洲的沙土‐‐上次在清水窪的曠野上我沒投出的秘密武器，我這次一定要投成功！
惡人以惡待我，我一定要以更惡報之！這應該就是適者生存的本質和真理。
方子洲見我不動聲色，由茫然變得焦急，突然，對我大喊：&ldo;錄影帶呢？交給警察！&rdo;
面對一個男人的大吼，我從來沒這麼冷靜過。我慢慢地抬起頭，表情平淡，而後突然做詫異狀：&ldo;啥子錄影帶？&rdo;
此時的方子洲已經憋紅了臉，由於面部充血，臉似乎變得比原來大了，兩撇八字鬍也劍一樣挺直了。
我感到快慰，心變得更硬了，繼續做茫然狀，態度堅決地說：&ldo;我不認識你！我哪兒曉得啥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