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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由天竺支行現在還在任的黨委副書記――章副行長親自接回去的。方子洲真的慘了，他沒單位，沒人能證明他的青白，只有面臨被拘留十五天、罰款五千元的份了。在我的懇求下，章副行長出面保他，說方子洲曾經是我們天竺支行的模範員工，沒任何不良行為。派出所有所鬆動了，可方子洲卻像一隻被逗急了的老公猴，自己跳了出來，站到了派出所警察的對立面，一副不依不饒，不討個一清二楚的說法不算完的架勢。而且我們反覆開導，均告無效，以至他自絕於我和章副行長，非要特立獨行，留守派出所，不討回自己的青白不算完。讓警察同志是可忍孰不可忍的是：他竟敢對著眾警察，口出狂言：如果討不回青白，他寧願蹲十五天的拘留所，再接受五千元罰款！
在飛回京興的飛機上，章副行長始終陰沉著臉，一句話也沒有。我自知辜負了他的期望，一來對遠飛集團天海公司沒調查出個什麼東西，二來還給他找來了麻煩，弄出個桃色新聞，反害得他親自飛來一趟東北天海。
飛機已經就要抵達京興市了，章副行長才陰沉而帶著幾許尷尬地開了腔：&ldo;今後有什麼打算？&rdo;
我不明白章副行長的意思，反問：&ldo;啥子打算？好好工作唄。&rdo;
章副行長苦笑了幾下，搖了搖頭，神情莊重：&ldo;你沒想過換一個工作環境嗎？&rdo;
我的心一驚：難道為了我和方子洲的事兒，我要再被愛農銀行開一次？我疑惑了，爭辯道：&ldo;我和方子洲不但是真正的愛情，而且也是未婚男女，如果為這事處理我，我也一定要像方子洲一樣，討還公道！&rdo;
章副行長凝神望著飛機窗外的風景。外面是異常瑰麗的海闊天空，天空在遠方匯整合弧形的天際，白雲浩瀚得像萬裡白雪，大海則迷茫得深不可測。
&ldo;事兒總沒想像的這樣簡單！什麼叫處理？什麼叫不處理？都很難說！&rdo;章副行長掉過頭來，表情很凝滯，&ldo;我已經準備調離天竺支行了。&rdo;
我十分驚訝：&ldo;為啥子？&rdo;
他沒正面回答我，喝了一口空姐遞過來的茶水，陰沉而尷尬的表情重新回到了他的臉上：&ldo;你出差之前送我回家，走的時候是不是天已經亮了？&rdo;
18、性愛歡樂頌(4)
我點點頭，感覺雲山霧罩的，對他的問題，也感到匪夷所思。
他繼續問：&ldo;你是不是在我家樓道里見到了人事科張科長？&rdo;
我再點點頭，依然對他的問話不理解。
章副行長嘆口氣：&ldo;小河裡翻大船呀！&rdo;
&ldo;出了啥子事情嗎？&rdo;我問，想到那天張科長見到我時怪異的表情，我似有所悟。
&ldo;她起碼也能當小說家！更應該當宣傳部長！&rdo;章副行長終於放大了說話的音量，見我依然睜著眼睛疑惑地望著他，他又問：&ldo;那天在京港娛樂城，你們發現幾盤錄相帶？&rdo;
&ldo;一盤！&rdo;
&ldo;一盤？！你們看了嗎？&rdo;
我不好意思說看了，也不能撒謊說沒看，窘迫間憋紅了臉。
&ldo;有什麼嗎？&rdo;章副行長似乎猜到了我的心思，認定我看了。
我只得紅著臉引用孟憲異的話：&ldo;孟總說：你這是高風亮節，起碼也能算一個布林什維克！&rdo;
現在的章副行長一定是尷尬而痛苦的，因為，他聽了我的話，臉上的肌肉便抽搐起來，而且那肌肉帶動面部面板的跳動十分明顯，我只是一瞥就發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