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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場大廳裡,那黑色的石英顯示屏上,令人驚心的赫然寫著:&ldo;天海,1209航班,準時起飛!&rdo;
我沒有欒副科長的電話,而且他也沒有手機。如果找不到他,我一個人怎麼去外地查帳?我的心彷彿燃燒了,感到渾身發熱,急得滿頭滿臉冒汗。再加上天氣也熱,豆大的汗珠順著我的臉頰,落了下來,沁進了眼睛,汗水裡的鹽份,殺得眼睛直淌淚。
&ldo;媽媽,媽媽,那個阿姨咋了!是哭了嗎?大人敢情也會哭!媽媽,媽媽,她那麼大了,還為啥哭?&rdo;一個偎依在媽媽身邊的八九歲的小女孩,眼光極為敏銳地發現了我臉上流淌的汗水和淚水,好奇地問她的媽媽。她黃頭髮、白臉蛋,一對大大的杏眼,婀娜的小身段。
&ldo;別討厭,大人也有傷心的事!&rdo;媽媽一副友善的樣子,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我,呵斥好管閒事的女兒,而後急忙轉過身,用背對著我,以使女孩看不到我,可人卻沒離開。
&ldo;她哭,為啥不出聲呀?媽媽!&rdo;
&ldo;誰哭了?別再瞎說!&rdo;
&ldo;她是不是找不到她的小孩啦?&rdo;那女孩很執拗,又把頭轉過來,死盯住我看。
有這麼一個小孩搗亂,我實在不願意在大廳等了。我抹掉了臉上的汗水,對小女孩苦笑一下,只得自己領了登機牌。
可我剛拿到登機牌,我的手機就響了,是欒副科長打過來的電話,彷彿他在哪裡盯視著我的行蹤一般。我劈頭就問:&ldo;欒科長,急死我了!你在哪兒呢?&rdo;
他的回答讓我吃驚:&ldo;家蹲著吶!我的腳崴了,哪兒敢到處遛達呀!&rdo;
&ldo;你不來了?&rdo;我詫異而驚愕,簡直不相信他的腳就傷得這麼寸,傷得這麼是時候,&ldo;那我自己怎麼去呀!&rdo;
&ldo;我剛和天海公司通了氣兒,他們在飛機場候著你!&rdo;他似乎早有準備,胸有成竹一般地說。
&ldo;我自己怎麼查呢?&rdo;我焦急,進而氣憤。
欒副科長慢條斯理地敷衍我,舌頭也依然在嘴裡絆蒜:&ldo;沒問題,你是研究生,查個帳還有問題嗎!?&rdo;
我沒好氣地問:&ldo;章行長曉得嗎?&rdo;
對面卻傳來了欒副科長莫明其妙的笑聲。我急了:&ldo;你笑啥子?我問你章行長曉得不曉得你不來?&rdo;
聽我說話很沖,欒副科長越發柔聲細語地應付我:&ldo;我先把你安排了,呆會兒就和他匯報!&rdo;
我感覺欒副科長一定在玩什麼貓匿,他敷衍我時的虛偽,從他結結巴巴的話語裡,我都能咂摸出味道來。難道這裡有陰謀?也許在飛機上,也許在東北天海,也許在華南,有什麼在等待著我?我想到了泰國的遭遇,彷彿有一根冰柱從頭貫穿到腳,驀地感到全身透心地涼。但是,此時的我已經領了登機牌,有如上了賊船,不好再退票了。回頭望一眼機場大廳,那個鬧騰我的小女孩和她的媽媽還站在原處匪夷所思地望著我。難道這裡也有什麼問題?她們是某人或某組織的耳目嗎?
終於,被誘上飛機的我,沒退票。我橫下一顆心,就是此行真的是上了賊船,到底要看看,欒副科長怕什麼?躲什麼?到底要看看,遠飛集團公司能把我這樣一個小女子怎麼樣!
讓我想不到的是,進行安檢的時候,那個八九歲的小女孩卻像影子一樣又出現了,而且偏偏擠到了我的前面!我只得只當是秀才遇上兵,讓小女孩先於自己進行了安檢。可小女孩的媽媽也擠了上來,一邊嘴上說著女兒:&ldo;別擠,來得及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