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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王學兵的新奧迪轎車竟來自於已經瀕臨破產的企業！我更驚詫於王學兵黑手的長度了！
等我準備下車走的時候，苟連生對我擠了擠眼睛：&ldo;今兒還有一個人我沒說呢。&rdo;
我站下了，透過側面瞭解一下天竺支行的人，何樂而不為呢！
&ldo;你說嘛！&rdo;
&ldo;你們天竺支行最聰明的主兒，也是最漂亮的主兒是&ul;&ul;&ul;&rdo;
看他那副壞笑的德行，我已經猜到了他要說什麼，推門下車：&ldo;行啦！謝謝你的一路陪同！&rdo;
他玩笑著追一句：&ldo;你不想打聽原因？我是怎麼擺估這幫子人的？&rdo;
我站住了，他卻又頑皮地住了口，開動吉普車之後，從車窗探頭出來，丟下一句玩笑話：&ldo;甭問啦！我要瞧你的表現，以後再決定是不是告訴你！&rdo;
11、不是冤家不聚頭(1)
我把遠飛集團公司退休工人集體靜坐阻塞京興市交通的情況，主動垮過欒副科長，向章副行長作了匯報。他陰沉著臉沒說什麼，靜靜地坐在辦公桌的後面，把遠飛集團公司的財務報表推敲了很久。而後，他才一字一頓地跟我說：&ldo;看來，這個企業不光是問題成堆，而且還真的很不簡單吶！不碰，不行！銀行資產無法保全，也無法對上對下交待。真碰，也難，咱們還沒怎麼著吶，人家就先給你下馬威了！&rdo;
我驚愕了：&ldo;你是說，這次工人靜坐，是企業有意安排的？&rdo;
章副行長從辦公桌旁站起身，一對不大的圓眼睛注視著窗外藍天上一片慢慢飄動的烏雲，停頓片刻之後，他聲音很輕地說：&ldo;現在當然不好下結論，據說，天竺支行這四個億貸出去之後，透過他們的空殼公司京興偉業給了分行的銀鵬公司，而後，二個億去了東北天海，二個億去了華南薇州，都是搞房地產，結果都血本無回！&rdo;
我忐忑了：&ldo;我要不要查他們貸款的具體用途？&rdo;
&ldo;順著資金走向的線索就查到分行去了！據說，當時分行銀鵬公司的董事長是副行長――孫德融，繼任的總經理就是現在的王副行長！&rdo;
&ldo;敢情銀鵬公司還不是王學兵一個人在運作？！&rdo;我詫異著，也感嘆著。原來分行這個高高在上、一直坐著副行長位子的孫德融，不但指使餘主任對我進行了無情清理，還扮演過這樣一個不同尋常的角色，在帳外經營方面還像一個無形的陰影，隱藏在王學兵的身後，充當過王學兵的後臺老闆！
&ldo;據說，拐彎抹角地給分行銀鵬公司貸款就是這個孫姓花老頭兒的餿主意！銀行裡與銀鵬公司沾邊的個人都富了，與銀行串通的企業也得了一個大偏宜，可銀行自身和國家卻慘了！&rdo;章副行長在辦公室裡來回度起了步，&ldo;看來，你光看他們集團公司的財務報表沒用，什麼也看不出來！不深入下去不行！&rdo;
章副行長忽然把話停下了，一臉的堅毅，似乎有了主意。
&ldo;你是說，我還應該去調查他們那四個億投資的具體情況？&rdo;我問。
章副行長重新坐回辦公桌旁的椅子裡，手裡拿捏著一隻簽字筆，說：&ldo;下星期，我安排你和欒副科長出趟差，把遠飛集團公司在東北天海和華南薇州投資的實際情況搞一下！我原來設想把這四個億貸款轉到愛農資產公司去，讓他們按照市場原則處置，資產公司在這方面比咱們有經驗、有手段，可分行卻偏偏計劃著要進行行核心銷。不管怎麼處理這些爛帳，咱們起碼要把事情調查清楚。只有掌握了最基礎的情況，才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