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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他才看向燕王和令嘉。
他是見慣人間絕色的帝王,早早修煉出十分的定力來,縱使令嘉的容貌堪稱生平僅見的絕色,但他看她的眼神也只是一個父親在看自己心愛的兒子的妻子,帶著居高臨下的挑剔,似在衡量她配不配得上他的兒子。
相較寬和的公孫皇后,皇帝倒是更接近民間那些苛刻的婆婆形象。
在對待太子妃這個問題上,尤其如此。
但令嘉比太子妃幸運,因為皇帝打量完她之後,露出了尚算滿意的微笑。
只是他的微笑卻是對著燕王去的,其中深意大約就是「好孩子,看女人的眼光比你那糟心的大哥強多了。」
燕王想起昨天那個讓他終身難忘的新婚之夜,臉上笑意微僵。
皇帝表達滿意的方式,就是和一個字。
賞。
皇帝的賞賜,比她今日從后妃手上拿到的加起來還要多出數倍。相較太子妃見禮那日,皇帝那寒酸的賞賜,令嘉這個燕王妃可以說是相當得帝心。
令嘉瞥了眼太子妃,卻見太子妃面色平靜,半點沒為著懸殊的待遇而不滿。
——在燕王之前,太子之後,皇帝共有四個兒子成過親,每一個親王妃從皇帝那收到的禮都比她豐厚,她老早就習慣了。
第27章 倒黴悲劇
令嘉坐在回府的馬車內,背靠著軟墊,姿態閒適地把玩著手上一塊平安鎖。
這把平安鎖是上上等的羊脂白玉做的,潤白晶瑩,通體不含一點雜質,放在令嘉白嫩的手中,幾乎叫人看不清那處是手,哪處是玉。
這把平安鎖是方才皇后親手遞給她的見面禮。平安鎖多是給易夭折的小孩子用的,皇后給她這麼份禮,倒也稀奇。
令嘉用指腹摩挲著鎖中間刻著的一個「徹」字,忽然問道:「這鎖是殿下的?」
因著稱呼問題,時人互稱少有直呼其名的,而令嘉也不怎麼在意燕王,自也沒心思去關心他叫什麼。倒是這會見了這把平安鎖,她才隱約記起他這一輩的皇子多是單字,這才反應過來。
原來燕王名作蕭徹。
坐在離她半丈開外的蕭徹聽出了她問話裡隱含的尷尬,對她的不走心也不說什麼,只看了那鎖一眼,「幼時用過。」
令嘉乾脆地將這平安鎖遞了過去,「那便物歸原主吧。」
「不必了。」燕王漠然收回眼神,「那是本王拋下不要的。」
令嘉看了看這把做工精緻,歷經十幾年卻溫潤如初的白玉平安鎖,想起方才皇后和蕭徹母慈子孝的模樣,帶著幾分可惜地收了起來。
所以說,她娘這麼抗拒把她嫁到皇家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皇家的親情真是有夠淡薄的。
回了燕王府,令嘉回後院休息,蕭徹去前院理事,兩人對視一眼,當即分道揚鑣。
在相看兩厭這一點,他們是相當的一致。
令嘉才下肩輿,進到二門,丹姑已是問詢而來。
見令嘉神色蒼白,眉困疲色,但神色安然,丹姑便知今日入宮都算順利,不由鬆了一口氣。
待進了正院,令嘉一碰到軟和的床榻,整個人就軟在了上面。
丹姑心疼她今天疲累,也沒挑她儀態,放任了使女就這樣的姿勢給令嘉解髻洗妝,另還有個使女坐在榻邊,給她捏肩按背。
丹姑問起今日的覲見。
令嘉閉著眼,享受著使女貼心的服侍,開口將今日宣室殿中的事都說了一遍,然後說道:「越王被罰多年不得回京,賢妃見燕王安然,發脾氣倒也可以理解。只是她為何要拿貴妃作題?」
丹姑是河間張家轉為嫡女培養的使女,識文斷字,聰穎伶俐,她服侍張氏多年,耳濡目染,對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