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頁 (第1/2頁)
有綏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司晏眉眼平靜,然後拿起筷子,優雅的吃起飯來。
「王純是他此時最好的選擇。你說他會不會推舉王純?」司晏喝完一碗粥,才抬頭看著竇玉。
竇玉躬了一下身體,想了一下:「會,可是?陛下,王純此人,意志不定,奸詐陰險,反覆無常。若是利用起來是一大隱患,陛下慎重。」
司晏放下筷子,最近食慾不是很好,一點點飯食就飽了。於是司晏拿起一邊的錦帕,輕輕的擦著嘴。
「王純心底是厭惡馮提的,馮提明面上把他當做學生,其實只當他是一把可以利用起來的刀。」司晏又回到窗邊小案,拿起那本他飯前沒有來記及看完的書。
「即使這樣,王純未必甘心為陛下所驅使。」竇玉有些擔心,司晏利用王純,是用了老候爺之死的隱情。
「王純不是馮提,他想的多。他首先想到的是魏淳手中的十五萬兵馬,其次才是一國之相賦予他的權力。」司晏將書停在某一頁,倒扣在小案上,然後輕笑。
「王純心裡是個明白人,他知道魏淳一旦知道老魏候之死的真相就不會放過他。他追隨馮相多年,深知馮相為人,那個時候,馮相不一定保的住他,也不一定會保他。所以,王純可以用,得看怎麼用。」司晏靠到窗邊。
「馮提之所以兜了那麼大一個局,就是想利用蔡首輔除掉魏淳。可惜了,蔡家中看不中用,最後還得他親自出馬。可是,朕不會給他機會。」司晏說完就去看窗外,曾經那麼好看的一叢叢菊花,如今枯萎在枝頭,顏色不在,風華無存。
寧可枝頭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風中!
這沒由來的傲氣,讓司晏心頭不由得感慨。
「馮相手段能比之先帝,朕不知道能不能鬥得過。但是,為了魏淳,朕願意一試。前路不明,朕就開一條坦途。」司晏勾起嘴角,他是皇帝,一人之下的皇帝!
竇玉點頭:「那陛下接下來,要做什麼?」
「不做什麼,做皇帝呀!史書之上皇帝有很多種,朕別特別想試一試,昏君做起來是個什麼樣子。」司晏往身後憑几上一靠,悠然自得的說道。
竇玉有些不明白,也沒有質疑,而是默默的點了點頭。
「太后喪儀沒過之前,罷朝。若是有大臣求見,就讓他們去找馮相。蔡首輔倒臺,當屬馮相獨大,就讓馮相深刻體會一下獨大是何等滋味。」司晏有條不亂的安排著。
「然後你就去找樂陽公主,邊關苦寒,送些過冬的東西去邊關。」司晏這些話說的很輕,說完就去摸自己鎖骨。
這裡有一道咬痕最深,都快半個月了,還是有痂,有的時候癢癢的,還隱隱作痛。
那天魏淳下嘴的時候,他正淪陷到無法自拔的地步。短暫的歡愉之後,便是深刻的疼痛。讓他腦海里一片空白,只有白光乍現。直到渾身發抖,才查覺到魏淳的唇濕潤,牙齒鋒利。
魏淳看著他的眼神。糾結複雜,殘忍又憐惜。直到魏淳鬆開嘴的時候,他才感覺到魏淳的緊繃的身體下,是歡心。複雜的眼底深處,滿是情動不能自抑。
那天魏淳並非帶著極端的情緒,不停的宣洩。他是再難控制住滿心愛念於心,如海浪波濤洶湧而來的情愛徹底將他湮滅。
得到是件簡單的事,可魏淳想要的得到,是兩情相悅的歡欣。所以他願意等,可是那天他不想再控制。
不管能不能歡欣,他想要得到,這是瘋狂,這是執念!
情不知所以,一往情深而深!執念往往早已根深蒂固,無法剷除。
竇玉應下,抬頭卻看見司晏失神了。也不敢打擾,只是默默守在一邊。
那天與馮相說完,司晏回到兆和殿便病了,陸陸續續折騰好幾日,最近才精神一些。只是時不時會這樣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