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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還?會有透過他找到紀遠生?的可能。
「程鬱,謝謝你?。」裴矜面露認真。
程鬱深深看她一眼,忽地伸手?,安慰似的撫了兩下她的頭?發,「我們之間不至於道謝,知道嗎?」
「還?是要謝的。」裴矜緩緩搖頭?,苦澀笑了下,「你?跟杜老師是我能撐過這麼多年?的唯一信念。」
「不許再煽情了啊。你?知道我最不願意看到你?這個樣子。」程鬱收回手?,懶散向?後靠了靠,「對了,有個問?題我想問?你?。」
「什麼問?題?」
「如果你?父親這件事?徹底告一段落,你?跟沈行濯那邊,打算怎麼辦?」
裴矜身形微僵,很快舒緩過來,想了想,如實?說:「應該不會再有聯絡了吧。」
「真放得?下?」
「我不知道。但我清楚跟他之間沒有以後,所以不會再給自己無畏的希望。」
那日沈房裳的話像一盆冷水當頭?澆灌,刺耳、現?實?,但足夠讓人保持清醒。
時移世易,她反倒願意多聽幾句這樣的話。
「你?們這段關係原本就不對等,趁早斷了也好。」
裴矜不太想聊跟沈行濯有關的話題,轉念聊起別的,「你?剛剛說,有件關於我父親的事?需要去溱海找薛律師確認?」
「嗯。」程鬱唇邊抿成一條直線,「我在那份分析報告裡無意間找到一份致遠多年?前?的工程報價單,需要先去核實?才能作出定性。」
「跟我父親有什麼關係嗎?」
程鬱欲言又止。
想說,但終究沒將這話說出口。
該怎麼跟她說,也不忍心和她說。
她父親大機率是被資本活活逼死的。
而逼死他的那些人,沆瀣一氣,逍遙法外。
從未記得?有人曾因他們家破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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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矜回到宿舍,簡單整理好書本,跟舍友一起去教學樓上課。
整個上午過得?心不在焉。
晌午,沈知妤和另外兩個舍友去食堂吃飯,裴矜沒胃口,拖著疲憊的身心先行回了宿舍。
爬到床上平躺,想睡一會,卻始終沒睡著。
下午第?一節課是體育課。
剛開學選課那會,裴矜選修了網球,而沈知妤選修的是健美操。課節種類不同,兩人上課地點並?不在一塊。
拿著網球拍隻身一人來到操場,隨著隊伍開始繞圈跑步,進行課間鍛鍊。
剛跑了小半圈,有道身影靠過來。
裴矜偏頭?掃了眼,發現?是有段時間沒見過的陳楚亦。
陳楚亦脫掉衝鋒衣,露出黑色t恤,將外套隨意搭在臂彎處,放緩速度陪她跑步。
裴矜原本沒想開口,餘光注意到周圍有不少人在往他們這邊看,只得?對他說:「你?做什麼?」
「看不出來嗎?陪你?。」陳楚亦散漫回應。
「……我不需要人陪。」
「你?照過鏡子嗎?」
「什麼?」
「臉色很難看,白得?像張紙。我怕你?會突然暈倒。」
不被他提醒還?好,聽他說完,裴矜這才發覺自己心慌得?厲害,連帶著眼前?有些發黑。
中午沒吃飯,大概是低血糖的症狀。
還?沒來得?及反應,察覺到手?腕一緊。轉瞬,被陳楚亦拽離隊伍,隨著他一起,朝不遠處的看臺走。
裴矜猶豫幾秒,到底沒拒絕,因知道自己身體的糟糕情況,此刻的確需要停下來緩一緩。
將人拉到臺階上坐下,陳楚亦丟下一句「在這等我」,轉身,消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