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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一過,春節將至,為照顧夏明徹這位“孤家寡人”,除夕夜白音陳翊特意邀請了他來家裡吃年夜飯。
夏明徹本再三推阻,死活不肯來,但陳翊竟不容置喙地“警告”他——
“還記得秋月山之前讓你遊說程靈溪的事嗎?我說過欠你一個人情,現在我要還了,你給我過來安心過節。”
然後啪一聲電話結束通話了……倒是給夏明徹唬得一愣一愣的,半天沒反應過來,到底是誰欠誰人情?
沒辦法,怎麼說也是春節,鄒笑回老家了,程靈溪也要陪家人一起,況且她父母還是對他們談戀愛這事不情不願的。
如果不是白音、陳翊“盛情”邀請,他已經想好獨自一人在畫室裡啃“油漆”度過了。
除夕之前,他這曾經對生活沒啥細究的闊少爺,絞盡腦汁地給白音二人置辦了點年貨,好讓他人去了不失禮節。
除夕當天,畫廊也不開業了,他趁白天去了趟看守所——
父母出事之後,他這幾個月偶爾會申請來看明旻,卻是一次都沒主動看過夏鴻。
當初知曉了真相之後,他幾乎是難以置信到崩潰的,比上大學之前那次更令人窒息。
他無法接受原來林慕竟然是被一向膽小懦弱的母親害死的,也無法原諒夏鴻暗戀了林慕這麼多年,對自己母親只是逢場作戲,卻在時隔了這麼多年後,忽然又對她舉刀而向……
他想,大約是編劇來改劇本,都會覺得狗血的程度吧?可這樣的劇情,居然被他們家佔全了,一夜之間,他成了“孤兒”,成了被眾人唾罵的、被人懷有偏見的“殺人犯之子”。
在鏡水別墅的事發生之前,他一度將自己封閉起來,甚至他想過要不要與程靈溪分手,好不連累她……
他記得程靈溪當時找去了他家裡,十分無理地將他手裡的畫筆直接抽走,說:
“我請了假,找個地方我們出去放鬆放鬆。”
他像沒聽見似的,機械發言:“我是殺人犯的兒子,你別再和我交往了。”
“你神經病啊夏明徹!”
程靈溪一把將畫筆摔到了地上,氣急敗壞地吼——
“一句‘殺人犯的兒子’就把你給定義了?就讓你畏首畏尾了?在你是爸媽的兒子之前,你先是夏明徹,是你自己!是一個畫家!就算你前半生依託父母,現在他們自己犯了糊塗把自己作進去了,你也要跟著他們糊塗嗎?!”
“你這麼想,就代表了所有人嗎?!”
“我為什麼要代表所有人?你又何必去管所有人怎麼想?!他們覺得你沒有前途,覺得你一無是處,覺得你和你父母一樣不正常,難道你就是那樣的人了嗎?”
程靈溪堅定捕捉住夏明徹那躲閃的目光——
“‘我是什麼人,由我說了算’,這句話是曾經你告訴我的,在我剛上大學的時候,被蔣椿背刺,被社團孤立,她們說我神經大條沒心眼,一看就不是學法的料,你給我‘洗腦’的話,現在我原話奉還!
當初,是你天天安慰我,陪我散心,帶我去探店、吃好吃的,那時候的我,覺得夏明徹這個人比高中的時候還要耀眼……如果當時沒有你,我的自信可能早就耗沒了,也不會有現在堅定初心的程靈溪!”
夏明徹跟著她想起了“不堪回首”的往事,是啊,那段時光,他是那樣竭盡全力地希望這個女孩振作,因為他認識的程靈溪,是一顆永遠堅定向太陽的向日葵,而她克服了心底裡小時候不曾生出的所有怯弱,再次做回了那個愛笑的太陽。
或許,這也是夏明徹的初心。
而現在的他,卻把當年的熱情弄丟了。
“我不怪你因這件事難過,事關自己家人,一時很難冷靜,但我希望你能好好想想,崩潰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