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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實一直很想知道,書裡的兩兄弟,姚願和姚望,他們到底算不算相愛?”
他是真的很好奇,《攥酸》的稿子帶給他太多震撼。哪怕在讀完以後也依然放在他的床頭,睡前不時翻閱,每一次重讀都會再次加深這個問題。
傅苔岑在這本書裡寫了一對兄弟的故事,姚願和姚望。不過姚望本來不叫姚望,不知道叫什麼,只是姚家回鄉探親時在田野邊撿到的小孩,取了這個名字,跟姚願一起養著,做個伴。
後來姚家落魄,家毀人亡,只餘下哥倆。十六歲的姚願就帶著弟弟姚望獨自討生活,什麼工都打,什麼苦都吃,也什麼門路都走,只因為姚望想念書,他就供他念。
再後來弟弟如願考上警校,當上警察那一年,姚願格外高興,辦了好大排場的酒席慶祝。等羹殘炙冷、人去樓空,姚望揹著醉醺醺的姚願在星夜下回家,哥哥在他背上絮絮叨叨說著醉話,親他剃得很短的寸頭,說以後他有自己的生活了,就少來找他。
姚望當做是兄弟間的玩笑,結果有一天發現正在辦的販毒案子裡,姚願佔了其中一環。最後收網的追捕行動中,姚願在逃亡的街道上狂奔,直到姚望的槍口對準他,他停下來,胸膛鼓盪地看著他。
他們在警笛大作的街頭喘息,在流動的人潮與光景裡對視。
姚望說:“不要動。”
他知道姚願是多驕傲的人,哪怕十幾歲在工地打工,冬天沒有熱水也要用冷水洗了腳再上床,要乾乾淨淨,整整潔潔;也沒有人能讓他做他不想做的事,之前有人按著他的頭要他跪在地上擦皮鞋,他抄起酒瓶砸碎在對方的頭上。他不會去坐牢,更不會在死刑臺上、在眾人的注視裡抽搐著死掉。
於是意料之中的,姚願笑了一下,笑得帶點痞氣,又很自然,像每次在校門口接姚望放學,看到人出來,就要這樣笑著搡一下他的頭。緊接著,他將手緩緩伸進口袋。
姚望再一次喊,噙著淚,聲線都抖了,他說,哥,你不要動。
姚願動作沒停,胳膊愈發緩慢地往外抽,一邊說:“哎,小子,這輩子我當哥哥有點當累了,下輩子你做哥哥,我做弟弟,怎麼樣?”
故事的最後,一聲槍響。
夏賒雨問:“我覺得很神奇的是,你的書寫一直很剋制,他們沒有過太親密的接觸,沒有上床接吻,沒有博人眼球的肉 谷欠,甚至很少擁抱,但那種氛圍感又讓人感覺他們之間好像不止是兄弟情,有人說這裡面有愛情,你寫的時候,到底有沒有?”
傅苔岑望著天空,草莖在唇間轉了一圈,攪起湖水的浪潮聲。
“不知道。”
“不知道?”夏賒雨莫名其妙,“你創造的人物,設計的劇情,你怎麼會不知道?”
“角色的命運是他們自己的,我經常會有不知道的事。”傅苔岑笑著說,“我只負責寫,故事的最後,是他們一起墜入一條綠色的河流。”
他怎麼也不會想到傅苔岑會給他這樣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