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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面上遍佈苔蘚,從我記事起,便是與蛇蟲鼠蟻待在一處,因為沒有人願意靠近我。
阿孃是巫月族的巫聖,每日每時都很忙,忙到忘了還有我這個兒子存在。
好在我是個動手能力很強的人,餓了能自己尋食物填飽肚子,渴了會找水喝,自給自足也活到了三歲。
巫月族的傳統,孩童年滿了三週歲,父母親人會為其舉辦盛大熱鬧的成人禮。
月嬋和月軒是族長月昆的孩子,兄妹二人滿三歲時,舉辦了很盛大的成人禮,他們的阿爹、阿孃給他們簪花洗禮,整個巫月族的百姓都替他們慶賀禱告。
我很羨慕,羨慕月嬋和月軒能被眾星捧月般對待,更羨慕他們有阿孃的疼愛。
月嬋和月軒的阿孃是我的親姨母,全巫月最美的女子,也是世上最溫柔的阿孃。
月軒表哥高興時,姨母會跟著笑,月軒表哥難過時,姨母會紅著眼圈安撫,就連月軒表哥犯了錯,姨母也是柔聲細語的教導。
姨母看月軒表哥的目光,總是那麼的柔,那麼的暖。
而我,每當被阿孃沒有溫度的眸光掃過時,便下意識想起姨母的眸光,想著我若也是姨母的孩子,該有多好呀!
我無意中得知,月家和明家子嗣成人禮時,都可獲得姨母的簪花洗禮。
我是明家的孩子,自然也能得到姨母的簪花洗禮,於是我便開始盼成人禮的那日。
我不知道自己多大了,也不知何時生辰,目測自己的個頭兒與月軒他們一樣高,猜想著,我很快便能辦成人禮了。
可我等了一日又一日,直到月軒和月嬋又過生辰,我依舊沒等來自己的成人禮。
我再忍不住,壯著膽子問阿孃,我何時才有成人禮。
阿孃瞥了我一眼,眸光淡漠沒有半分溫度,且告訴我,只有康健的孩童才有舉辦成人禮的資格,我是個面目醜陋的怪物,不配擁有。
唯一有機會與姨母近距離接觸的希望破滅,我很難過,躲進密林裡偷偷哭鼻子。
我大聲哭了許久,將憋在心頭的委屈一併哭嚎了出來。因為在家時,我若大聲哭嚎,會被阿孃罵是沒出息的怪物。
被叫做怪物已經很難過了,我不想再當沒出息的怪物。
哭到末尾時,突然有東西陪我一起哭嚎,我仔細尋找一番,發現陪我一起哭的是一頭受傷的母狼。
母狼的狼爪被利器穿透,狼腹也大的嚇人,嗚咽著跟我求救。
不知為何,我是血脈純淨的明家子嗣,卻有月家人的天賦,能輕鬆學會操控蛇蟲鼠蟻的技能,還能聽懂獸語。
母狼要我將它的腹部剖開,救下它肚子裡的小狼。
我很害怕,不敢刨母狼的肚子,直到母狼的嗷嗚聲越來越小,氣息越來越微弱,我意識到,我若不出手,母狼和小狼都會死。
於是,我壯著膽子,將母狼的肚子剖開,救出了裡頭的小狼。
母狼死了,小狼的氣息也很微弱。
為了小狼能夠活命,我充當了父母的職責,每日抱著動物喜歡的藥草尋剛生育過的母獸,只為小狼能吃上兩口熱乎的奶。
小狼自出生起個頭兒便比普通狼崽子大許多,滿兩個月時,便學會了自行捕食,不需我再為其尋奶喝。好在它還是很依賴我,我擼一下它的大腦袋,它都能開心蹦躂許久。
我給小狼起了個名字,叫阿灰,雖然阿灰把我當做了衣食父母,我卻把阿灰當做了朋友,有了阿灰的陪伴,我孤獨枯燥的日子比之前有趣多了。
阿灰越長越大,滿一歲時,個頭兒已和我差不多高了,卻依舊如孩子般親暱我。偶爾,我會趴在它的背上,讓它馱著我去看看密林外的風景。
不知不覺間,阿灰成了我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