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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若是真走過去,才是著了他的道。
陸盞眠怒而轉身,就算是她把鞋跟走斷,就算是爬著回家,也不會再如寇驍的意了!
怒走幾百米,陸盞眠形影單只地往前走,寇驍明目張膽地在後頭跟,可他不出聲喊她。
向威敢怒不敢言地在後頭跟著,心裡卻盤算著待會怎麼和秦姨交代。
平地驚雷突起波瀾,高跟鞋突然卡在窨井蓋的橫向縱隔之間,猛然間一個趔趄,陸盞眠差點栽倒,好在她及時脫鞋。如若她不機敏,前段日子沒養好的腳腕傷怕是又要遭難了。
腳步觸碰到濕漉漉的柏油馬路,陣陣冰涼由下至上竄了起來,陸盞眠不由得蜷了蜷腳尖。
黑色皮鞋駐足在眼前,陸盞眠抬起眸子,掀了掀眼皮。
毫無意外看到寇驍那張臉,她磨著牙冷哼,「你跟著我幹嘛?」
寇驍坦然自若地盯著她,用「你這不是心裡有數嗎」的表情與她對視,似笑非笑。
目光觸及到女人那雙藕白似玉的腳,寇驍的眸子暗了暗,他出聲客氣地詢問:「需要我幫你忙嗎?」
「不需要。」陸盞眠破罐子破摔地撥了撥鞋跟,可愣她怎麼拔,鞋跟陷入的位置紋絲不動。
索性赤腳的陸盞眠踢掉另一隻高跟鞋,她站起身來遙遙地望著不遠處縱深極深,街邊的燈遠無止境的街道,心裡不由得打退堂鼓。剛才不應該怒火沖了頭腦,不管不顧地往便利店全無的街道上走。
應該在機場有人的地方給汪靜打電話,讓她來接才對。
陸盞眠悔恨般地用舌尖抵了抵後牙槽,水盈盈的鹿眼脈脈含情,她淡淡然地開口求助寇驍:「你能把手機借給我打個電話嗎?」
愣在原地兩秒的寇驍眼底漸漸浮起寒意,唇瓣微翹他不以為然地從兜裡掏出手機遞到她面前問:「你想要的是這個嗎?」
你這不是在明知故問,陸盞眠抬眸瞪他,右手不由自主地想去接。
可下一秒的情況令她目瞪口呆——
只見寇驍無所謂的把手機扔至往來行車巨頻繁的雙行道內,以閃電速度駛來的麵包車將手機碾得七零八落髮出陣陣破碎的「咔嚓」聲。
「……」
回眸反觀寇驍漠然驕矜的臉,他的眼神不帶絲毫溫度,彷彿那部手機是他腳下被人輕鬆碾傷的螞蟻那般。黑色雨傘的籠罩給他的神秘增加幾分,若不是向威在場,她絲毫不懷疑眼前的人是從地獄裡踏夜而來的修羅。
如若她問向威借用手機,那麼他會不會再肆意妄為地摔一個,陸盞眠垂下眸。
氣氛緊張得像是被無形的手掌遏制住脖頸,陸盞眠雪白的脖頸揚起,聲音自帶綿軟,在寂靜中顯得清靈,「寇驍,你要發毛病你滾回家去發啊,為什麼總是要在我面前找不痛快?」
眼前的女人嗓音尖利,在寇驍的印象之中,陸盞眠甚少對她大呼小叫,就算是受夠了他,也只是尋個安靜的地方自我消化。
昏暗的燈光讓眼前疾言厲色的女人眉眼鍍上一層淺光,加上寇驍眼中本身自帶的加厚濾鏡,所以吃人面相的女人自然從兇猛的野豹變成懷裡掙扎撓爪的小野貓,寇驍意味不明地彎唇。
「不是來找你不痛快的,我只想帶你回家。」寇驍字正腔圓地說,漆眸裡像是盛放著玫瑰。
不過很快玫瑰就舒地頹敗,只聽陸盞眠咬牙切齒地罵道:「不可能,我不可能再回你的狼窩。」
「……」
半有些燒迷糊了的寇驍壓低嗓音,令人陶醉的聲音像是醒了許久的名貴紅酒,肆意釋放醇香。
放下斯文的偽裝換上掠奪的本質僅在頃刻間,頭重腳輕的寇驍肆意妄為地將陸盞眠大橫抱起,額上青筋直露。
「寇驍!你趕緊的放我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