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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要再受侮辱嗎?
“不,當然不是。”懷烙答道:“我剛才不是說過了嗎?”
碧喜呆住,不敢相信主子如此言語,好一陣子的寂靜。
“聽見了?”葉之江朝碧喜一笑,“她自己都這樣說了。”
彷彿聽見自己的心臟像花朵一般,一瓣瓣裂開,凋落……懷烙強忍著,從容冷靜地瞧著他,堅守對峙的謊言。
絕望的悲傷在,她拋棄一切,僅剩矜持。
什麼都沒有了,能維持的,只有一點點尊嚴。
“葉公子貴人事忙,我們還是不要打擾了,在此分道揚鑣好了。”她回眸,對碧喜道。
碧喜在哭,代她哭泣。
然而這一刻,她卻像流乾了全有淚水,雙眼是空洞的。
她看見葉之江一言不發,轉身離開,黑色的衣衫融入黑夜,忽然覺得這個男子真的自她生命中抽離而去了。
她深深吸進一口曠野的氣息,抬頭仰望仍在月邊掛著的星。
看到笑臉,就是祝福嗎?
為何她覺得,這星月似一個諷刺,嘲笑她的遇人不淑。
來到承德,安定下來,懷烙忽然有一種不打算再回京的慾望。
她沒住行宮,自己在市坊之中,擇了一所小小的庭院。
庭院每日裡充滿了孩童的笑聲,因為,她收養了許多孤兒。而其中,又以漢人的孩子居多。
自京城到承德這一路,失去了侍衛的保護,卻讓她看到真實的民間。
的確,碧喜說得沒錯,她幻想中的盛世原來只是一個謊言,那些史書上對前明貧陋的記載,用在大清身上,也恰如其分。
她終於可以理解,為什麼那些流匪會熱中於吃人——不是變態,而是被逼。
在寸草不生的荒年,除了人吃人,還能怎樣生存?
她覺得經過此行之後,蛻變成另一個懷烙,從一個無知的公主,化為閱歷無數的深沉女子。
現在的她,不再穿花盤底鞋,不再帶珠環翠繞的冠,甚至沒有綾羅綢緞。她就像一個普通的民間女子,只著布衣,長髮一支簪子別好,輕鬆自在的過日子。
她亦不再敷人皮,拋去虛榮,還原真實。
很慶幸,孩子們不怕她臉上的胎記,他們都說:“月亮爬到阿孃臉上了。”
呵,就像小柱子生前說的一樣。
童言無忌,最最純真,她得到了這份純真的讚美,才知道原來自己是真的很美。
“格格,大夫說。過幾天就是分娩之期了,你要當心啊。”碧喜從旁叮囑到。
這些日子,多虧這丫頭人前人後的忙,才照顧得了許多孤兒。
“對了,換季了,該給孩子們做新衣服了。”懷烙忽然想起。
“放心吧,早做好了,喏,他們都穿上了。”碧喜笑道。
懷烙一怔,這才發現,原來孩子們果真在今天都換了新衣裳。
她摸摸衣料,發現都是上好的布料,不怕磨傷孩子們白嫩的肌膚。
“碧喜,你真能幹,”她忍不住讚道:“咱們每月的銀子不多,你卻能讓人人都好吃、穿暖,前兒還修了間偏屋——真會精打細算。”
“哪是我的功勞啊!”碧喜順口到。
“哪是誰的功勞?”懷烙詫異。
“哦……”她連忙答,“咱們鄰居也是善心人,聽說我們辦了養生堂,特意叫他的夥計過來幫忙。那間屋子,便是那夥計修的,不要錢的。”
“是嗎?”
“還有咱們的糧食、衣料,也統統是他賣給咱們的,價錢比市面上便宜一半呢。”碧喜又道:“否則我哪有這麼大本事,用一點點銀子,辦這許許多多事兒啊!”
“那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