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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是無法做到掏空人的記憶的。時間最多隻能緩解人的傷悲,這是因為時間一點一點的揭去了遮掩著人們意識上的那塊始終不敢、不肯承認現實的面紗的緣故,待面紗被時間徹底地揭去,露出赤裸裸的現實之後,我們的傷悲才會得到緩和。

好長一段日子過去了,我一直都相信我媽媽還活著,待我認清了我媽媽已不在人世的現實的時候,我的心便逐漸地恢復了平靜。

我的生活也恢復到了從前,但總還感覺到有些彆扭。這體現在我跟我爸之間。

自從我媽死後,儘管爸爸還是一如既往地堅持寄錢給我,但幾個月來,我一直沒往南京再打電話了。我不知道為什麼?是出於恨還是出於別的什麼感情因素,我也說不清。

我爸爸是一根筋兒地認為我在恨他、怪他。他幾乎每隔一兩天就打一次電話給我。電話無非是自責、自怨,懊悔,覺得很對不起我我媽媽,其次是我。那麼他就對得起那芬?!

電話裡的爸爸的聲音沉重、沙啞、一字一頓地,爸爸自責的心是真摯的。但懊悔卻有點兒牽強。我不怪我爸。真地,越往後我越不怪我爸。但我也不在電話裡直接對他吐出半個說不怪他的字兒。

直到有好一陣子沒有接到我爸的電話了,我的心才慌亂起來。我才知道我原來一直都很在意我爸。我想,我爸可能病了。我心裡有點亂,我想打電話過去問候我爸,但始終堅持沒打。

幾天後,那芬打電話來了。那芬說,我爸病了,住院了。但不知怎的,那芬在電話裡說的話兒,我有些猜忌,不如說是反感。說不上原由,只是莫名的由心頭劃過而起的那種生理及心理上的不適。我爸身體一向都很結實,我爸是個吃過苦頭的人,吃過苦頭的人沒那麼容易動不動就鬧點病出來。我想,肯定是那芬為了緩解我同我爸之間的緊張(準確的說是為了緩解我爸內心的不迎風情愫)而出的花招。

這花招太濫,我不屑一顧地拿著話筒邊聽邊四處張望。

那芬說,我爸是喝多了酒掉井口裡去了,黑區區的就踩進去了。那芬說到這裡時,我突然一股腦兒的、統統將我對那芬的猜忌撤消。

我急了,喘氣兒聲兒明顯的快了。我想立刻就問那芬,但一時我不知道我該怎樣稱呼這個小女人。跟我一樣大的很可能不久就要同我爸結婚的女人——一旦她同我爸結婚了,她的身份就自然而然地變了,變成了我未來的繼母。一想到同我差不多大或者還不足我大的女人變成我後媽,我覺得心裡堵得彆扭和荒唐。我下定決心,在她同我爸結婚之後,打死我我也不當任何人的面兒承認那芬是我後媽。於是,我什麼也不稱呼,我把稱呼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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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怎樣了?”我急了,再也忍不住地脫口而出的問那芬。我只剩下我爸這一個親人了。

“頭磕破了一條長長的口子,縫了七針了……”那芬說著說著就啜泣起來了,然後清了清嗓子眼兒,說:“你爸不讓我告訴你,你爸還在為你媽的事兒自責呢。”

我靜靜地聽著。什麼也不說。我在心底想,肯定是哪個沒良心的傢伙把那鐵製的井蓋兒偷去兌換成幾兩散白喝了。

“洛科,你別責怪你爸了,好麼?”那芬帶著請求的語氣在電話裡說道。遲疑了一會兒,又說:“你爸沒錯,你要怪就怪我吧。都是我不好,倘若我當初拒絕你媽的邀請到你們店裡幫工的話,我也許就不會認識你爸了……你爸是個好人……”

我靜靜地將耳朵貼住話筒,又開始保持先前的沉默,但聆聽得非常仔細。我想盡快地從那芬那裡多知道一點我爸爸的近況。

“我爸現在怎麼樣了?請告訴我好麼?”我終於開口了;很有些急切地問。

“病情還算穩定,不過失血太多,要得一段時間才能恢復。”那芬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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