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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什麼不可思議的,也並不使我覺得不可接受的。表演系和導演,都是十分注重學生的外表的。一個演員沒有好的外表和氣質,怎樣使一部電影帶給觀眾視覺上的美感?
我從成千上萬的報考電影學院學生當中“殺”出來,至少有70%是仰仗我漂亮的外表和氣質的。
在去學院見關導演時,我還在為關理哲導演因為我的外表而相中我而高興。我甚至從心裡感謝我爸媽給我一張漂亮的面孔。但是我還是能夠猜想得到,我能夠得到關導的賞識還是離不開我的老師柳迎風的力薦的。柳迎風並不承認她幫過什麼忙,她說這是純屬一個導演用自已的直覺和具有遠見的慧眼來挑選他所需要的演員的。
但我後來還是知道柳迎風的確是起到了推薦的作用。我並不因為是柳迎風的推薦而覺得有什麼不明媚的。柳迎風不肯承認大約就是顧及了怕因此而傷了我的自尊心。
我在校的成績也向來就不錯的。
我說過,我現在無論在哪方面,都表現得非常的自信。我甚至不在乎成功的途徑是怎樣的,我只要求能夠看到成功這樣的結果。
這兩個月來,我一個人過的相當是流浪一般的日子,我身上的那一股“學生氣”掉了有一大半了。我變了,而且變得不少,對於價值觀的認識也從浪漫的假想中走出來了,一直走到靠近現實的經濟的社會層面裡頭。
還有一點的是,無所事事、沒著沒落的漂浮的心和純粹的虛幻的自由生活,並沒有讓我覺得這是真正的幸福和真正的自由。真正的自由和真正的幸福是,你必須征服生活中的某一點或牢牢地從生活裡抓住點什麼。
除去愛情之外,我算得上是兩手空空了。
一個男人不能夠兩手空空一事無成的活在這世界上。除去那一次為交水電房屋費讓我意識到我是個男人之外,再就是這一次了。
這一次比上一次自然是體味得更深刻了。我已經無所事事一個多月了。無所事事讓人覺得煩心透了。
我匆匆忙忙地穿上我最好看的衣服:今天見的是我國有名的導演,所以我自然得揀最好的衣服穿。並打了領帶,穿了鋥亮的皮鞋。照上鏡子,雖然因為平常喜愛穿休閒服慣了的緣故而感到有些彆彆扭扭,但看到鏡子中的自已穿西裝的模樣兒真的不賴,成熟、挺拔,有幾分紳士的風度派頭。一套只有用在正規場合才穿的西裝。價值一千五百元,這幾乎是我用整個暑假唱歌賺回來的,算是我所有衣服裡面最昂貴最奢侈的一套。當時買這套衣服的時候,是阿帆陪同一起去的。阿帆看著價碼,嘖嘖的做著怪相嚷道:“你小子挺奢侈的,買這麼貴的衣服是去見‘安娜公主’呀?”我們剛剛從屋子裡看了《安娜與國王》的電影。我笑了,覺得阿帆說話挺幽默的。可是,站在旁邊兒的服務小姐長得雖然好看,可一點都不幽默。她崩著個臉,朝阿帆斜拉了一下她塗得腥紅的唇角。從她那個斜拉的小動作裡我發現了一個問題,就是再好看的小姐,如果缺乏幽默感或缺乏欣賞幽默感,都是不好看的。
我不常穿這套衣服,但是,說真的,我一穿上這套衣服時,人顯得精神不說,還具備了一定的幽默感。我邊穿衣服邊在考慮著見到導演時,是不是該來點幽默?見著人再看吧,沒準那導演就跟那服務員一樣是個“崩臉型”的角兒。
十點鐘到學校門口時,柳迎風正在門口等著我,見了我,上下打量了一番,眼睛裡閃著喜悅讚美的光芒。還沒等她開口問,我便先問道:“怎麼樣,還過得去麼?”
“挺好,簡直帥呆了呢,準能行。”柳迎風高興極了,好像第一次才發現我有這麼帥似的。她看了幾秒鐘了,又替我把衣鄰和領帶給整理了一番:“行了,可以了。關導在演練廳裡等著你呢。”又打趣道:“還知道演練廳怎麼走嗎?最佳男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