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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樾淵如何搭乘上這個便車的,時間線要拉回到他走出薑末的時候。 樾淵沒比連姝少在路上瞎折騰,說幸運也並不算太幸運。 他走出薑末以後如同無頭蒼蠅在幾個山上轉悠。兩天以後他終於走出去,他來的時候把鶸鳴留給他的入城令弄丟了。 沒有入城令,他也進不去杜城。 於是,半夜三更他爬上城牆,悄摸摸進了城。 他用銀幣補充了一點物資,順便吃了個飽飯,這些花去了他一半銀幣。 樾淵太能吃了,薅人家免費送的白米飯,讓店家最後哭著求他去別家吃飯。 樾淵也沒辦法,實在是他身體消耗得多,每天也要吃很多。 在山上兩天,他已經要餓暈了,遇見幾只野味,根本不夠他塞牙縫。 趕路第四天,他遇到了一幫強盜。對於樾淵來說,這可是送上門的大肥羊。 他把他們揍得各個鼻青臉腫。 樾淵還去寨子上蹭吃了一頓。這一頓是吃得飽飽的,還得了很多幹糧。 面無表情的樾淵繼續趕路。 第七日,他遇見了另外一幫搶劫的人。 於是他又飽餐一頓加上獲得一匹馬。有了馬以後他的速度快了很多。 馬跑了三天,累死在了路上。 因為樾淵沒給馬吃飯。不是他殘忍,是因為他沒錢,冬天的野外沒什麼食物,馬吃不到足夠的乾草,能跑三天已經是極限。 樾淵最終把累死的馬心懷敬畏地烤了吃了,然後繼續上路。 他期待再遇見一些土匪強盜。好讓他吃個飽飯。很遺憾,他走了好幾天,再沒有遇見送飯的傻子。 他還沒有到上界可能就要餓死了。 但是在路上他遇見了一隻和他一樣快要餓暈的野豬,野豬衝昏了頭,朝著他攻過來。 樾淵又得到了一頓烤肉,繼續出發上路。路上遇見了一個村子,他買把剩下的銀幣全換成了乾糧,邊走邊吃,邊吃邊走。 不到兩天,他揹著成山的乾糧被他吃得一乾二淨。 樾淵嚥下最後一塊幹餅。 他聽見了附近有打鬥聲音,頓時眼睛一亮。 小點心送上門了。 樾淵到了附近才大概看清楚是個什麼情況。 一支商隊遭遇了搶劫。 他知道,他的免費餐券到了。 樾淵都沒有用劍。 他拿著一根樹枝,給搶劫的土匪每個人揍上了一頓。 在感恩他的商隊面前和在地上嗷嗷叫的土匪一幫人,擺在樾淵面前有兩個選擇,一個是吃一頓飽飯,另一個是一頓點心加上免費的搭車。 小孩子才做選擇,樾淵他都要。 他去山寨上吃了一頓飽飯,商隊也沾了光,平時只有他們被搶劫的份,如今他們居然在土匪寨子裡吃上了土匪做的大餐。 接下來的路程很順利,樾淵跟著商隊一邊充當護衛一邊當個飯桶。從山寨繳獲的物資已經夠他吃好幾頓。 之後的幾天,他都是蹭商隊的飯吃。他剋制了一下食量,有時候還會出去打點野味。 商隊的人從一開始的震驚到麻木再到害怕。害怕是因為他吃得太多了。他們的物資也嗖嗖嗖在消耗。 直到,他們到了皇城。 這一趟他們已經不管他賠不賠錢,先把這個大飯缸弄到了皇城,把他打發走。 樾淵到了皇城以後也在尋找著線索。 直到他看到了城牆上貼的告示。 有一個僱傭金特別高的,找護衛,要求是要十一歲以上,十六歲以下會功夫。 這不剛好是他麼。 包吃包住而且月銀六百。試用期兩天,而且全包吃住。 這……他可以的。過了試用期他就跑,免費吃兩天飯還是不錯的。 於是,樾淵到了那邊去登記。 接待他的是一個白鬍子老頭。 老頭有些職業倦怠,說話也是兇兇的:“要哪份工?” “護衛。” “姓名,年齡,住址,家庭情況。” “樾淵,16,孤兒,沒有地方住。” 聽到這些,老頭抬頭打量了樾淵一眼,對著桌子上的單子蓋了個章。 “去那邊衚衕裡,敲開第二個門,說找劉管事。” 他把這個紙條甩給樾淵。紙被他拋到了空中,樾淵面不改色,一伸手極速拿住這張紙按照囑咐開始去找劉管事。 老頭看著他剛剛犀利的動作,踢了踢旁邊的小童:“你看見他怎麼接住紙的嗎?” 小童揉揉眼睛,仔細回想一下,末了道:“沒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