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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九班的班草,不是,九班的陸南讓我把這個給你,再說聲謝謝。」
邵炑深潭般幽靜的臉上泛起了點漣漪,這個人,還真是不欠別人的。
一旁來找邵炑問題的陸明磊聽到陸南兩個字,整個人都不好了,他試探著問邵炑:「陸南為什麼要還你錢?」
「我給他買過一碗麵。」
「以後少和他接觸,」陸明磊說,他怕邵炑覺得他小肚雞腸,補充道:「他這個人,脾氣太暴躁。」
陸南此刻靠在八班門外的牆上,把他們倆的對話全收入耳中,陸明磊似乎很在意邵炑和自己往來,還在邵炑面前說自己的壞話,雖然那些話有那麼點兒道理,他仍覺得一陣噁心。
邵炑沒和陸明磊繼續討論陸南的話題,他們兄弟間的矛盾他不參與,他和陸南也沒有關係,他給陸明磊認真講了一道數學題,陸明磊最近總找他交流學術問題,倒也能趁機查一查他的知識漏洞,偶爾放學回家陸明磊也會找個理由叫著他一起走。
陸明磊這個人在陸南眼裡的存在感太強,連帶著讓邵炑也一起進了陸南的視線,最近邵炑和陸明磊待在一塊兒的時間總是很頻繁,八班和九班緊挨在一起,鑑於這二人時常廝混在一起,陸南更加確認了邵炑和陸明磊就是一類人。
對陸南來說,日子一天一天得過且過,他沒什麼好在意的,每天吃飽喝足然後去學校裡消磨時光是他的生活日常,在家裡待的時間一般能短則短,不然保不準要和劉珍陸明磊母子嗆幾句。可即便如此,該爆發的口角紛爭還是要爆發,該洩的火也還是要洩。
有一天,陸南洗完頭之後忘記擦乾了,不小心把頭上的水帶到了客廳,劉珍為此陰陽怪氣地暗諷了幾句,被陸南聽出了指桑罵槐的意味,他冷冰冰地看著劉珍:「這是我家,我難道連滴水都不能滴嗎?」
劉珍趁著陸勇不再,也口無遮攔了起來,「是,這當然是你家,但也是我家,在法律關係上我還是你媽呢,你叫過我一聲媽嗎?聽過我的話嗎?」
陸南不屑地哼了一聲。
劉珍又指著他說道:「我告訴你,當初是你爸對我有意思,你那個家是被你爸毀的,不是被我毀的,你少在我身上撒潑。」
陸南不知道劉珍為什麼會覺得自己一點錯都沒有,怎麼會這樣呢,怎麼可以這樣呢,一個巴掌拍不響,她是怎麼做到日日高枕無憂的?
劉珍也像是忍耐了很久,一次要罵個痛快,「陸南我告訴你,你別咋呼,我寶貝前途無可限量,而你將來只是一個爛人,我今天就把話撂這兒了,我們以後等著看。」
陸南愣了一下,莫名想起那天在老高辦公室老高對自己的放棄,原來在所有人眼裡,只有邵炑和陸明磊那樣的人才有光明的未來,自己則是牆邊腐朽的枯木。
他低下頭不易察覺地笑了笑,其實包括他自己,都是這麼想的。
兩人情緒高漲,差點又大吵起來,陸明磊死攔著他媽才把這場戰爭扼殺在搖籃裡。把劉珍勸回主臥之後,陸明磊又拿著幾張草稿紙出來瞪了陸南一眼,他把紙撕成碎塊兒扔進垃圾桶裡,又倒了杯水給劉珍端了進去。
還真是孝順,陸南心想,他的目光定在陸明磊扔紙的垃圾桶上,不就是扔個草稿紙麼,還撕碎,矯情,想著想著,陸南從中撿出幾張,拼湊著紙上的字。
不撿不知道,一撿嚇一跳,紙上密密麻麻只寫著兩個字:邵炑。
陸明磊無聊到把邵炑的名字寫了成百上千遍。
陸南把那些紙片重新扔回垃圾桶,他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卻又說不出哪裡不對勁,畢竟他是一個頂天立地的鋼鐵直男,並不理解少男心事。
下午的課一節是英語,一節是生物,都讓人昏昏欲睡。
陸南趴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