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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傳報到雲行天手上時,雲行天笑對魯成仲道:“你那血光之災的籤已應了吧,這種事總歸是難免的。”
魯成仲正色道:“這不是宮內的。”原來魯成仲通宵在宮中忙碌,半夜時偷閒出宮吃點點心,卻碰上一名和尚,硬迫他抽支籤,他不勝其煩抽了來看,卻是支下下籤,說是今日宮內可見得血光之災。是以魯成仲一整日都緊張得要命,寸步不離雲行天左右,更是極力勸他取消在朝天門與百姓同樂之事。
雲行天取笑他,道他一生在刀劍裡打滾,卻還怕起血光之災來。但魯成仲依然難解心上那點不祥之感,本已入秋月餘,天時卻還如同夏日裡一般,炎熱氣悶,心頭有說不出的壓抑難受,總覺著會出什麼事似的。魯成仲傳下令去,命鐵風軍將士,這夜均不得飲酒。
嬴雁飛著鳳冠霞帔進殿時,雲行天不由想起了當日初見她,也是在此處,看著她那掩在重重珠光之下的嬌顏,雲行天這才覺得自己坐了整日的這張寶座舒服了起來。
嬴雁飛跪下聽旨,不過是些“懿德莊淑,行止端肅”之類的套話,直唸了小半個時辰,雲行天早已耐不住,心中直把那擬詔的學士罵了十多遍,才終於到了“堪為天下母儀,著冊立為後。欽此……”雲行天立即起身,下座扶她起來。百官再度拜下,高呼:“皇上萬歲萬萬歲,娘娘千歲千千歲。”
這呼聲傳到了萬德殿後面的一座小偏殿時,殿裡的女人們都有些說不出的滋味。
“說來好笑。”趙氏道,“我們幾個平日裡生了多少閒氣,卻到底讓那個女人憑空把這皇后的座子坐上了。”
董氏道:“不要這樣說!皇后她也不是憑空坐上的,當年我們撤到後方去,她在這座城裡與蠻軍血戰,是吃過苦的,對皇上有功,這原也是該的。”
趙氏冷笑道:“我們幾個也不必說了,但姐姐為皇上吃過的苦頭卻沒人及得上。皇上未能成勢之前,日日行軍打仗顛沛流離,姐姐生下的兒子便沒能養住,他若是立了姐姐,我們倒也服氣了。”
董氏依舊淡然道:“我是奴婢出身,又生得醜,哪裡有皇后的氣度,妹妹你再說這話,就是害我了。”
趙氏道:“好,我不說了,就是你膽子小。說起出身容貌,這裡也有不比她差的,漆雕妹妹是蠻族大汗的格格,這身份還有更高得過去的麼?”
漆雕寶日梅並不搭腔,外頭已有太監傳道:“各位娘娘參見皇后……”
嬪妃們參見皇后的地方本該是在皇后的寢宮賢坤殿正殿,但因雲行天定下晚間要攜有功將士、皇后嬪妃在朝天門上與民同樂,因此上只得在萬德殿的偏殿中草草了事。之後雲行天攜嬴雁飛在前,一干人等在後,上了朝天門。
雲行天一揮袖,下面頓時如開了鍋般歡呼起來,縱使先前一再著人調教過了,這時依舊沒人聽得清他們叫的是什麼,但不論聽不聽得清,那等狂熱崇敬的勢頭卻是誰都能感到的。直鬧了半個時辰,才漸漸平息下去,這才賜宴歌舞。
酒過三巡,有一列南方選來的舞姬上來獻舞,內中有一女,善舞長袖,身姿纖麗,柔若無骨,編舞的宮人深知此女技高,將她排在最近雲行天處。
舞至樂聲最急之時,舞姬袖中突然現出一道銀光,奔雲行天而來。雲行天從桌上操起一隻大盤扔去,舞姬面前不見了雲行天,便將劍光一轉,刺向了嬴雁飛,劍尖堪堪刺破了嬴雁飛的霞帔,卻不能再前。此時楊放已撲了過來,撞開舞姬。魯成仲將那舞姬壓在地上,扯脫了她的雙臂。
雲行天一把將嬴雁飛攬在懷中,惶急地問道:“有沒有事,有沒有事?”
嬴雁飛笑道:“原先還道這些事物好麻煩,沒想到還有這一重功效。”原來皇后所佩飾物極多,方才那劍卻正刺上了一樣。
雲行天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