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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思議。
陸槐序像是在陳述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我剛上高中的時候,發生意外,兩人一起死了,從此我家就我一個人了。你不用可憐我,我現在一個人自由自在的,別提多快樂。”
話是這麼說,但夏長贏還是忍不住心疼他。
夏長贏不敢拿可憐的眼神去看他,視線一直看著前方,認真的開著車,靜默片刻開口說道:“我爸一直在邊疆支援建設,一年回不來一次,我媽把我帶到小學畢業就交給了爺爺奶奶,到邊疆去照顧我爸了,那之後我就和爺爺奶奶一起生活,高中還沒畢業,奶奶生病去世,從此爺爺身邊就只有我了。”
“那你也挺可憐的,爺爺也是。”
陸槐序說話向來直接,夏長贏不覺得有什麼,他說自己的事是想安慰一下陸槐序,但見他情緒沒什麼變化,好像真的不介意談父母的話題,便放下心來。
前方就是長春路,夏長贏問陸槐序要去哪裡,他直接送他過去。
“沒關係,就在路邊停,沒兩步路我自己走過去。”陸槐序指了指前面,沒有要說的意思。
夏長贏也不勉強,靠邊停車,陸槐序開啟車門,他連忙說:“我在車裡等你,你完事了直接過來吧。”
“啊?”陸槐序有點意外,“你要等我啊?”
這下換成夏長贏驚訝了,“我送你過來,當然要帶你回去,把你一個人留在這裡像什麼話。”
他的理所當然讓陸槐序不知說什麼好,別開臉挑了下眉,掩住笑意,陸槐序回頭道:“我可能有點久,你確定要等我?”
“中午之前能回來嗎?”
“要不了那麼久。”
“那可以。”夏長贏拿出手機,看著陸槐序,神色真誠,“你留個我的手機號,你忙完給我打電話,我過去接你。”
“也行。”
陸槐序不再堅持,坦然的接受了夏長贏的照顧,報了一串數字,夏長贏撥通號碼,叮囑道:“就這個號,你存一下。”
“好的,我走了。”陸槐序存好號碼,向長春路前方走去。
夏長贏從車裡下來,目送陸槐序走遠,然後轉身走進火鍋店。
開票系統沒有什麼大問題,夏長贏讓法人重新認證,並把開錯的票衝紅,很快就解決了。
老闆連連道謝,往他手裡塞了一包煙。
他趕緊拒絕,“我不抽菸,一點小事,老闆你不要這麼客氣。”
老闆把煙放下,從抽屜裡拿出兩張代金券,“不行,麻煩你特意跑一趟,把這個收下,以後過來用這個券免費吃火鍋。”
兩人推讓一番,夏長贏抵不過老闆的熱情,只好將券收下。
臨走前,他想起老闆的官司,關心的問了一句,老闆搖頭,說等開庭。
“律師說肯定要賠錢,至於賠多少,先打官司。”
“也是,不能對方說多少就是多少。”
“遇到這種人算我倒黴。”
夏長贏深表同意。
他回到車上,陸槐序還沒回來,他開啟空調,一邊玩手機一邊等。
此時的陸槐序,正坐在方瑤家外面的長椅上,圍觀常思遠下跪求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