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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陽卻不怕他，吃完了早餐也不走，很認真地在端詳餐桌上的筷子筒。鋼絲編織的藝術品，有點粗野的美感。霍湛愛好這一口。
霍湛知道祁陽在等他開口，最後只得說：&ldo;昨晚上喝多了。&rdo;
祁陽&ldo;嗯&rdo;了一聲，臉上多了兩分認真，這代表他開始認真了。
霍湛問：&ldo;你昨晚是喝多了嗎？&rdo;他有點弄不清楚情況，霍湛自己是喝蒙圈了無疑，那祁陽呢？祁陽一向是有自制力的人，不太會喝酒就不會照醉裡喝。霍湛也記得祁陽似乎是清醒的。可又怎麼會出現昨晚的情況呢？
他問過這句話就停了下來，只能沉默，心裡卻七上八下。
霍湛因為宿醉，臉色不太好，下巴上也青青的冒出了胡茬。祁陽看著他，突然笑了笑：&ldo;湛哥，我以後可以來這裡找你嗎？&rdo;
霍湛更加頭疼，直接問：&ldo;你為什麼要來這裡找我？&rdo;隱隱有不好的預感，他搓了搓臉，支著頭不說話。
祁陽很平靜地：&ldo;我有時候會想來找你。&rdo;他重複著：&ldo;我能不能來找你？&rdo;
&ldo;行，你願意來就來吧。&rdo;霍湛向後仰，靠到椅背上，皺眉。
祁陽低下頭，又問：&ldo;那我能不能住在這裡？&rdo;
&ldo;為什麼？&rdo;
祁陽小聲地說：&ldo;我最近都會在南京拍戲。&rdo;
霍湛說不出話來。這一刻他看著對面的祁陽，終於看出些他與隔日經年那個人的不同來。祁陽長開了，原來圓潤的眼睛變得狹長些，臉越發的消瘦，五官的伸展顯出薄涼的意味，有些情緒都是漫不經心的。
長久的沉默後，霍湛抬起眼。他低低道：&ldo;你去洗碗吧。&rdo;
祁陽垂了垂眼，依言去了。
霍湛送祁陽出門的時候，手抬起又放下，保持半抱不抱的姿勢。祁陽回頭：&ldo;再見。&rdo;
霍湛看他身影消失在臺階下，自己用冷水拍了拍臉，就拎了包去找地下樂隊那幫人。
丸子一見他快要垂到下巴的黑眼袋，笑：&ldo;霍哥，年紀大了吧？前天晚上造了一整晚，現在還沒緩過來？&rdo;
霍湛把包甩到沙發上，做到架子鼓前，簡單地說：&ldo;昨天晚上喝酒了。&rdo;
屋子裡沒有人。刺李、明叔都不知道去哪兒了。霍湛拿著一根鼓槌敲了兩下，問：&ldo;今天不是排練嗎，人都死哪兒去了？&rdo;
&ldo;剛剛打電話說晚點來，陪女朋友看明星去了。&rdo;丸子說：&ldo;今天不是那個什麼祁陽的明星見面會嗎。就是在做廣告，小姑娘們也都滋兒哇亂叫地去。&rdo;
霍湛真是頭疼。祁陽這個人，在他生活裡消失就消失的徹底，回歸也回歸的徹底，哪裡都繞不開他。
丸子正拿起雜誌看，讚嘆地：&ldo;別說，祁陽長的是好看，怎麼就能有人長成這樣呢，把小姑娘都迷得五迷三道的。&rdo;
霍湛道：&ldo;哪兒有啊，你不也是小姑娘嘛，你不沒被迷到？&rdo;
丸子丟開雜誌，躺倒在沙發上：&ldo;我不愛這一款，我喜歡的是頹廢大叔。像你這樣的。&rdo;後半句是在開玩笑，霍湛笑罵她：&ldo;誰是大叔，叫大哥，我還不到三十呢！&rdo;
丸子認真道：&ldo;你馬上也就三十了，而立之年可不成大叔了。你可得長點心，快找個女朋友吧。等年紀真大了，可就不好找了。&rdo;
霍湛意外地挑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