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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蕭屹這裡,風花雪月的詩詞歌賦,留給昨天;冬日的冷峻和雪片一樣飛來的試卷,交給現在;至於雪花紛揚而下,其中的受力分析和運動軌跡,留給未來的自己去解答。
「男人,不能說自己不行。」江源拍了拍蕭屹的肩膀,這個年紀的男孩子,對這方面的知識一知半解,卻總愛開一點這樣的玩笑。
「無所謂的」蕭屹聳了聳肩,實力擺在那裡,便不會在意這些言語。
回程的路上,蕭屹在校門口和陽明道別之後,便和林峰一道,準備去乘公交。一路上,林峰高大頎長的身體裹在修長的黑色羊絨大衣裡,他略微走在蕭屹的前面,為蕭屹擋住了迎面吹來的風。
「你們之間,倒是不那麼黏糊。」公交站前,林峰撣了撣身上落下的雪花,看向旁邊正在跺腳清理身上雪花的蕭屹。
「嗯,他和我,沒那麼多事情。」想起陽明,蕭屹笑了笑。
「他倒是,很大度。」林峰說話的時候,嘴裡撥出的熱氣盤旋著上升,最後消失不見。而他的眼睛,則看著前方虛無的焦點。在等車,在等風,在等那一個身邊的人。
蕭屹不做聲,只是默默的在旁邊聽著,此時的林峰,需要的就是一個好的聽眾。而至於他和陽明之間的感情,就像一道數學證明題一樣。在證道之時,驗證了彼此的心意之後,兩人之間的感情,就像是定理一樣,一直存在,卻並不一定會時時拿出來曬一曬。
前面的公交車由小到大,踏雪而來,蕭屹和林峰踏上車,這是又一個寒假的開啟。三年,六個學期,蕭屹已經走過了一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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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老頭兒?」拖著一堆大包小包的行李回到家的蕭屹,本想嚇唬一下家裡的老頭兒,但他剛進門,就只聽到了家裡老頭的幾聲咳嗽,以及蒼狗輕微的喵嗚聲音。
「回來了?也不早說,好歹幫你提點兒東西。」父親說話的時候,還是掩不住的有些咳嗽。冬日裡的每一天,對於身體差點兒的老人來說,都是一種折磨。
「沒事兒,東西不多,我自己能應付得了。」蕭屹大手一揮,將方才的狼狽都拋卻了,熟練的給父親倒了一杯熱水,「喝點兒吧,能舒服點兒。」
蕭屹順手從外面的柴火垛裡撿了幾根樹枝,先在炭盆裡點燃了一些乾枯的樹葉,然後再把樹枝架在了炭盆裡,等著青色的煙升起來,順著屋頂慢慢逸出去。
「好點兒了沒?」蕭屹一邊支好了炭盆,然後拿了個三角形的鐵架子,準備開始燒水。雖然木材不值錢,但也不能浪費。
「這是熱水,又不是仙丹,我這剛喝完就見效?」父親喝完了熱水,把茶杯放在桌上,調笑著蕭屹。
蕭屹不說話,看著他臉色似乎確實比以前紅潤了不少,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才說話漲的。
火堆支起來,連蒼狗都感覺到了溫暖,懶洋洋的躺在蕭屹的腳邊,露出白白的肚皮。蕭屹伸手,在他身上呼嚕呼嚕,蒼狗微微抬起頭看了蕭屹一眼,在輕輕哼了一聲之後,就閉上了眼睛開始打盹兒。
「蒼狗還是好養活,有一盆炭火就什麼也不管了。」蕭屹輕輕用腳蹭了蹭蒼狗身上的皮毛,但蒼狗根本不搭理他。
「是,他自己會捉老鼠,能把自己的口糧掙出來,還幫咱們省了不少糧食,免得被老鼠吃了。」父親的咳嗽聲音漸漸稀少,臉色也在紅色的火舌映照下,顯得更加紅潤了。
「我怎麼覺得,他現在覺睡得比以前多了?」蕭屹看了看蒼狗身上的白鬍鬚,像是一位老爺爺一樣了。可是,蒼狗小時候就有這麼長的鬍鬚了。
「他也快老了,跟我一樣。」父親伸出雙手在火堆上方烤著,他滄桑斑駁的手指已經不能完全伸直了。其中有那麼幾根手指,甚至都已經無法再自如的彎曲了。